“爸,我錯了!”
葉成坤此時像極了受到驚嚇的小雞崽,同平日淫相滿面,作威作福的面貌簡直是判若兩人。
“我有沒有跟你說過,近日不太平讓你就呆在冀州,可你倒好,把成祥叫去。”
啪!葉韋民眼睛血紅,又給了葉成坤一記耳光。
“爸,不是我叫成祥來的,是他自己……”
葉成坤對弟弟的死,很是傷懷。二人從小就很要好,長大以後,處處會為性格相對柔弱的弟弟著想,對其也是關愛有加。
在任天龍突襲冀州十八皇宮的時候,他意以為穩操勝券,為防止任天龍逃跑,也為了讓弟弟自保,葉成坤將父親的手槍交給了成祥。未曾想,一向柔弱的弟弟竟衝著任天龍,扣動扳機。始料未及中,任天龍頂槍出手,洞穿了弟弟的胸膛。
這是生死大仇,不共戴天。
“你還找藉口,不要叫我爸,我沒有你這樣的兒子!”葉韋民暴怒一聲,當即衝著門外嚷道:“吳劍恩,你給我進來!”
“老爺。”
吳劍恩進門後,弓身而立。
“叫人把他給我趕出葉家!”
葉韋民斬釘截鐵,言語異常冰冷!
“老爺,這……”
吳劍恩在葉家臣服多年,深知葉韋民心性,葉成祥的死,對他打擊很大。冀州大轉盤那場突襲,葉家可謂損失過重,這裡面除了人員傷亡外,還有名聲。
一個百年家族,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掃敗了聲名。這種恥辱,是刺中家族要害。而且那場橫禍中,他的多年好友戴鈺安,也慘喪了性命。
摯友損命,對於一個葉家奴僕而言,特別是在家族重哀面前,他必須將悲傷沉藏,壓的最低。
以主之悲而悲,以主之痛而痛,這是為僕之道。
對於葉家這對父子的糾葛,他根本不想參與其中,能避絕不挺身而出。雖然身為葉家老人,葉韋民面前的紅人,他當然知道其中厲害關係。之前葉家隨護首領宋彪,便是前車之鑑,家族現在還在搜尋緝拿此人。
這是在他父子二人中,夾縫苟生,走向的弊端。他吳劍恩活了大半輩子,當然知道如何處事,怎樣周旋。
“二少爺出事,大少爺肯定也不想,要怪就怪那個天殺的任天龍,一直咬著大少爺不放,還殘害了二少爺。”
在聽聞葉韋民要將葉成坤,趕出葉家的時候,他的第一感覺就是氣話。但還是佯裝著去求情,他必須要將好人坐實了,否則日後葉成坤掌權,定會將他這把老骨頭,用錘子敲成細碎。
這可不是危言聳聽,自己嚇唬自己,他知道,葉成坤能做的出來。
“吳劍恩,我說的話你是聽不懂嗎?”
吳劍恩言情之詞只說一半,便被葉韋民重言打斷。
“是,老爺!”
吳劍恩心裡一沉,但他是葉家老滑頭,知道葉成坤再在這裡,只會觸及葉韋民更重的怒氣,當下示意門外護衛將葉成坤帶離。
“爸,我錯了,爸……”
吳劍恩知悉,並不代表葉成坤理解。
在如此蕭怒崩裂的情況下,葉成坤腫紅的臉,更是脹的通紅。
他知道父親的秉性,在盛怒之時,讓其滾出葉家,雖有氣急之意,但未免太過沉重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