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連他都不知道的驚天大秘密,為什麼一個外人都能掌握到。
“因為他,也算半個白家人。”
白鶴非常不情願地說出實情,上一代人的關係太亂了,短時間都很難理清楚。
“半個?白家人?”
白非墨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哪裡哪裡都不大像白嫣然,難道是其他人的血脈。但如果是其他人的私生子,怎麼能說是白家人呢。
“好了,是糟老頭子的風流韻事。”縱然白堤確定商九苫與生父沒有關係,為了減少白非墨的懷疑,也只得替父親暫時嚥下這個撿來的“大兒子”。
而一旁的商九苫,則完全沒用顯露吃驚和意外。
“被毀滅又如何,左右厲沅沅會好好的。”
“你們到了第幾關了?”白堤想起了什麼趕緊問道,要是玄之殤被開啟,那麼多麼強的外力都不可能再破壞天塹變了。
“第四關了,應該。”
“玄之殤是不是過了?”商九苫關鍵性一問,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玄之殤何其險阻,眾人皆知在涼月榭之上,眾人卻不知其中變故究竟為何。
若是擇主之人,不論是涼月榭,還是玄之殤,都無傷大雅;
若是背棄之人,不論哪一處遭受的境遇,只會更慘更悲。
“嗯。”白非墨覺著這事兒沒什麼好瞞的,遂大方差不多都交代了。
“那就別想了,天塹變不可能開啟的。”白鶴無情地掐斷了他的夢想,什麼清輝夜凝,什麼靈源靈力,無償贈予也只是徒勞。
“白堤,他說的可是真的?”白非墨起初還抱有一絲懷疑,卻看到明顯商九苫眼中的光漸漸淡了下去。
白堤握著他的手,緊張得都快出汗了,生怕他一個衝動真去破了。
“鬆開,此路不通,肯定還有其他辦法。”
白鶴始終搖頭,“不可能了。你出來過一次是因為其中的一隻生靈,可那生靈肩負著力量是超乎我想象的;那裡頭除非有三到五隻靈寵,厲沅沅方有機會……”
白非墨聽見“靈寵”二字,眉頭瞬間擰成一條黑線,三到五隻的話,加上死去的那兩隻倒是剛剛好,不過可惜了。
“是不是有機會?”商九苫發現了白非墨的眉頭舒展和緊鎖就在一瞬間,就那麼短短的工夫,他能嗅到那渺茫的希望仍舊把握的機會。
白非墨遲疑片刻,冷漠地看著眾人,緩緩說道,“現在沒了。”
說罷,白非墨一片衣袖都沒有留下,腳步輕便地轉身離去。
白堤和商九苫二人亦紛紛追上他的腳步,唯恐白非墨真去做什麼傻事了。
白家血脈的特殊之處,不單單可以起死回生,也可以逆天改命。
哪怕是錯亂的時空顛覆,只要付出一點輕微的代價,任何生靈白家都有法子救回來。
“怎麼,都怕我用禁術?”白非墨很快便發現了後頭的兩個尾巴。
“當然怕了,你可是白非墨,天下人敬仰的金牌馭靈師。”商九苫是最不想藏的,連帶著白堤都不得不站出來露臉。
“可我,已經丟魂了。”白非墨的口氣落寞得讓人心疼,兩個大男人並肩站一邊,卻並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方法去安慰。
畢竟失去摯愛的痛苦,商九苫體會的滋味不比白非墨少,至於白堤的話,喪母的煎熬歲月也何嘗不是一段噩夢。
“阿墨,她沒事的。”白堤心中藏著個更大的秘密,儘管現在不能都告訴他,可能以後的時間也都要小心翼翼瞞下去。
世上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是面對在意的人,什麼都知道,又什麼都不能說。
白堤剛好屬於這個這個尷尬的境地,可白非墨卻什麼都不知道,仍舊沉浸在永遠沒法見到厲沅沅的悲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