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非墨突然發出來幾聲淺笑,夾著幾分戲謔,未想過厲沅沅也有吃醋的時候。
不過,這個醋勁兒的後果稍稍有那麼點嚴重。
“白鶴,我許你一半靈源,放開天塹變。”白非墨另外能找到的救星就是白鶴了。
白鶴與商九苫幾乎發出一致的不可置信的神情,他給的這麼輕易?
那可是身份與地位的象徵,白非墨當真毫不在意?
“呵,我從來不在意這些,你們誰還不知道?”白非墨故意地看向白家一眾人,白家眾人唯獨白堤神色自若地不受影響。
白堤走到他身邊,拍了拍肩膀,輕聲附和道,“我知道就好,北辰你說對不?”
白非墨疑惑地看了白堤一眼,像是想起什麼似的“你,不是該和封塵在一起麼?”
白堤冷笑一聲,看破一切的眼神令人窒息“呵,封塵想送死,我還能攔著?”
白非墨瞬間陷入了長時間的沉默,終究是他害了那個少年。
“他沒有這般在意你,其實你無須難過。”白堤察覺出白非墨的落寞感傷,便上前安慰他不要沉浸在那些痛苦中,為著個女人,真的不值當。
“我知道,”白非墨明明什麼都曉得,但又什麼都出不了力氣。這種失去的滋味可真不好受,他緊緊攥住拳頭,指甲蓋都摳翻了。
白堤見狀,自知勸說無用,沒再強求,仍舊是堅定地站在他身邊,公開表露反抗父親白鶴的陣營。
“三少爺!鶴老做得都是為了你好!”其中一位長輩忍不住叫了他回頭。
卻沒一個人想過,能等到白堤效忠的誓言。
只見白堤雙膝跪下,緩緩仰頭說道,“我白堤此生,只忠北辰一人。誰敢傷他,我必誅之。”
白鶴的心瞬間涼到了谷底,好不容易養大的兒子,就這麼被拐跑了。
還是個眼中釘拐走的,還是個男的,怎麼都不會和他一條船的白非墨。
白鶴一口老血湧上腦中,一個踉蹌差點沒摔在地上,幸好身邊的人扶住了。
“阿堤!你可是我兒子!親的!”
“親爹又如何,你欠了他什麼,非要我揭開麼?”白堤狠狠瞪了他一眼。
該說的,不該說的。
到此為止就好,白堤當然並不希望多年前的那些不堪,再次展露無遺。
“白堤,你知道些什麼?”白非墨警覺的目光投向父子二人,心照不宣的味道幾度衝破他心底的防線。
“北辰,今天,往後,我都是站在你這邊的。”白堤知道很難開口叫他忘了過去種種,只得勸他把目光放長遠些。
畢竟桃花島的未來,都要是在白非墨手中發揚光大的。
“不,你不說清楚。哪怕同歸於盡,我也要開啟天塹變。”白非墨沒忘相求白鶴的目的不過於此,只要厲沅沅可以平安,他怎樣都可以。
“北辰!”
“好,我答應你。”白鶴破天荒答應了,僅有白堤和他知道天塹變從外界強行開啟會是什麼後果。
裡頭被困的所有生靈,重則丟了性命,輕則沒了靈源。
總之,就兩個字“等死”;可若是在裡面,還有一線生機。
白堤絕不允許誰能叫白非墨傷心欲絕,他果斷一掌打向毫無防備的白鶴胸口。
“你……”
“三少爺!”
白堤掌力落下的剎那,視線漸趨模糊,可為了白非墨,他又不得不對不起父親。
“白堤,你攔著他,又是為了什麼?”白非墨可沒被這場父子情深矇蔽了眼睛,一直在邊上看得再清楚不過,白堤有難言之隱,而白鶴卻是都放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