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量力。”白非墨渾身上下赫然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如同黑白無常那樣冷漠。
厲沅沅反嘲道:“無極宮裡頭,司馬燼可是扛著一袋子的黃金骨。這橋還沒過呢,白非墨你就這麼急著拆了?”
無極宮……白非墨努力回想上一次見到厲沅沅,是在一處幽暗不見光亮的地方,難道就是她口中的無極宮不成,但他為何當時沒有見著麻袋和裡頭的黃金骨呢。
但白非墨不認為司馬燼能有此精妙的佈局,來到千歲府邸實屬意外,更不要說被黃之嬌囚禁在密室,這密不透風的訊息必然是瞞過了整個烏有國的人。
白非墨依舊是蹙著眉頭,眼底再也沒有那炙熱的光,沉思片刻緩緩道:“不論你和司馬燼有什麼勾當,我都不會再幫你了。你好自為之。”
“傷還沒好,就走?”厲沅沅叫住了走向門口的白非墨,她知道他對司馬燼意味著什麼,也猜到他的異常舉動必有大的舉動。而且就同鄉而言,她以為白非墨不會如此狠心。
厲沅沅沒說過喜歡二字,可偏偏她無形中的撩撥和關心最為觸動他心中的一絲柔軟。
“與你無關。”
切著牙齒說出的四個字,又如何能完美避開厲沅沅的視線。
只聽她嫣然一笑,帶著些輕浮和無奈,“白非墨,好歹就留個一兩日,然後幫我收屍也行。”
白非墨聽罷,沒有精采的眼睛忽然發了光,慢慢轉過來,緊緊盯著厲沅沅,正像荊棘叢中的一團火,拭去嘴角的血跡淡淡說道,“你這輩子——都不會經歷死亡,不是麼?”
厲沅沅踉踉蹌蹌腳下直站不穩,為什麼他就那麼肯定,連賜予她永生特權的系統都發話了。
她的半張臉掩蓋在散開的秀髮中,雙眸閃爍著犀利的光芒晶瑩剔透。
“呵呵,”厲沅沅冷笑道,“果然,天下只有同性是真愛。是我想太多。”
這話叫白非墨聽得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是哪裡跟哪裡?
目前來看,雖然娶厲沅沅為妻的願望基本落空,白非墨依然尤為確信坐上這位置的是個女子。
“厲姑娘,隔牆有耳,在後宮還是謹慎點,小心被滅口。”
嘴上說不擔心都是假的,馬上有事離開撇下她一人的時候,白非墨還是嘮叨了幾句廢話。
不料,白非墨正要走出房間,司馬燼剛巧推門進來,撞上生龍活虎的意中人,別提多歡喜了。
“北辰!”司馬燼激動得差點一個熊抱將白非墨撲倒在地。
“可以開始比試了嗎?”厲沅沅被白非墨氣的高血壓都犯了,眼見司馬燼,就想著早死早超生,完成任務拿勝點什麼的可比結成俠侶要有意思奪了。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她不會受氣。
長這麼大,厲沅沅還是第一次被個男子如此數落,無厘頭的數落才是百口莫辯。
司馬燼一邊擁著愛人的後背,一邊回答情敵的問題“可以。”
“我在外面等你。”
郎情妾意的畫面,厲沅沅著實不想再多看。這股子膩歪勁兒,絲毫不遜於跨國戀相見的你儂我儂大場面,一開口就淚如雨下,一親近就心亂如麻。
哎,厲沅沅從他們身邊走過的時候,在心裡頭嘆了千百遍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