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當肉麻的情話,倒是喚醒白非墨的良藥。
“你是風兒我是沙,纏纏綿綿到天邊。”徘徊復徘徊在他的腦海,直到被壓抑的靈力漸漸甦醒,直到耳清目明燃於胸底,床上昏迷的男子終於睜開了雙眼。
一股腥紅撲鼻而來,白非墨俯身看到被融化的一攤骨髓,瞬間想到了失去的靈寵霞。
這麼多年了,它的魂魄居然還在人世。
白非墨定睛一看,床邊骨頭渣子邊上站著的不是別人,正是他一眼萬年的姑娘厲沅沅。
怎麼會……
五味雜陳已經不能概括白非墨此刻的心境了,簡直要比穿腸毒藥更痛徹心扉。
他喜歡的人,殺了他最愛的靈寵?
這什麼前世糾葛才能寫的狗血故事?
白非墨的震驚和懷疑,都沒有那份篤定來的真實。
因為靈寵歸去以後,氣味會告訴主人很多訊息。
比方它指的目標,毫無疑問就是殺人兇手。
“厲沅沅,”
她在遙想是否堅持把千雪推到他懷中時,被他熟悉的呼喊打斷了。
“太好了!”
厲沅沅突然一個擁抱緊緊裹住白非墨上半身,連個手指頭都騰不出來。
“你這麼興奮,是不是掩飾心虛?”白非墨倡本想著直奔主題,遲疑了一會兒還是繞了個彎含蓄地問了聲。
厲沅沅順手揪起他一耳朵,“姑奶奶救了你還不感恩,能不能有點良心!”
她本以為白非墨會由著自己如何如何,未想到這一次他竟是使勁兒拽開她的手,反過來握著腕關節,凌厲的目光狠狠道,“為什麼,它會在你這?”
她?厲沅沅心裡一涼,果然白非墨是知道這黃金骨的來歷,可她不知會是他喜歡的人。
但厲沅沅也是想得開,不就是他前女友的屍骨嘛,便滿不在乎回了句“死都死了,遲來的深情比野草都要輕賤。”
“啪!”
白非墨一個迅疾如風的巴掌扇懵了厲沅沅。
“你打我?”
要說這一巴掌,是厲家明打的,她倒還舒坦點;然而下手的竟是頻頻示好的白非墨。一覺醒來就翻臉不認人,這速度比蘭博基尼滿速度還快呢。
“厲沅沅,你利用我躲避生父毒打我可以受,你利用我報復太子長安我也可以忍,甚至是你從來沒有正眼看過我一次,哪怕是再度利用我接近司馬燼完成你的什麼狗屁任務我都可以不計較。可你告訴我,要是毫不知情,為什麼它的屍骨會在你腳下?”
白非墨一股腦兒把先前的抱怨和不滿全都抖了出來,一肚子的酸水灑在地上,厲沅沅卻是一個字也聽不進去。
“白非墨,是你主動找上門的,憑什麼都賴我頭上?”厲沅沅趁他說教的功夫,一個拳頭揮過去,本來方向是無誤的,誰知空氣中瀰漫的另一股項排斥的力量將她彈了回去,摔在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