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不約而同看了眼腳下,拼湊的石板已經出現了道道縫隙。
什麼情況?
“是另一邊傳來的聲響。”白非墨謹慎地觀察周邊情況,好在沒有飛出什麼暗器。
和他上次來的情況不大一樣,
“廢話,你從大門來的,可不就是沒開啟的另一端鬧了鬼。”
“我……為什麼你總有那麼多道理!”厲沅沅氣的直接坐在地上不肯起來,噘起的小嘴都可以掛起一打醬油瓶了。
“不是我,你跟著我,別鬆手。”白非墨沒將她的小情緒全部放心上,全身心更投入在四周的環境變化中。
“嗯?憑什麼!”厲沅沅別過頭去,明明也站不穩,卻還是緊緊被他牽著。
白非墨的懷抱還是一如既往地溫暖,那麼有溫度讓人情難自己。
“憑你,是我的人。”
“你憑什麼這麼霸道,一句‘靈寵’就打發了,想叫我原諒?我告訴你,沒門!”
厲沅沅的目光一直看向別處,始終不肯和他再度交錯眼神。
哪怕搖搖欲墜的潭邊,厲沅沅已經很難立足,她愣是順著地殼的運動而晃著身體。
“什麼有門沒門的,我來帶你出去。”
厲沅沅卻駁斥道:“你要是可以,狗東西也可以。”
白非墨沒什麼好反對的,誠然神鵰俠侶系統是要比自己上好幾個臺階的。
但是,它不是這次沒發揮作用麼,不然也輪不到他登場呀。
“只是我好奇,努努也肯為了你不要命了。”白非墨自知努努打心底裡不服氣厲沅沅這個新契主,執拗地認為是她搶走的靈寵,殊不知他對它根本沒有那麼看重才贈與。
努努死乞白賴認其為契主之時,白非墨就曾說過:“收靈寵乃權宜之計。你(指努努)不必恪守本心,我亦不會放在心上;只求你我和平共處,不惹麻煩即可。”
好個冠冕堂皇的說辭、努努試了多少年都沒能走近白非墨的內心。
而厲沅沅,才一露面就俘獲了他的全部注意力。
所以不過個十幾年,努努怎麼都不會嚥下這口氣。
“它為我?”厲沅沅同樣感到震驚,素來見面就掐架的東西,是受了多大刺激才有這個念頭的,但不排除有幻翎攛掇的因素。
“呵呵,我以為你會誇我能召靈寵來呢。”而後厲沅沅有些小失落,憧憬著被他認可的機會,就這麼白白浪費了。
“你與生俱來的能力,自己都很意外嗎?”白非墨不解,為什麼都這個時候了,她還是對自己的背景一無所知。
要不要全都告訴她,萬一告訴她以後會產生其他的心裡膈應又該如何。
“你在想什麼?雖然是輕微地震,你的表現是不是太淡定了……”厲沅沅的淡定是破罐子破摔,可白非墨的淡定一看就是在想事情。
有什麼事能叫他出神,厲沅沅擅自斷定為和靈寵有關係。
二對一來說,努努和洛肯定是優勢的那一方;不過能不能出去找到霞應戰,那就另當別論了。
突然,地面晃動得愈發強烈,巨大的石塊滾落下來,無情地砸向他們。
像一場噩夢,倒塌的牆壁像傾洩的洪水淹沒了整片空間。
“沅沅,進水裡。”
不等厲沅沅回過神來,白非墨抓著她的手縱身一躍,潛入了極樂淨潭之中。
“我水性不好哇!”
厲沅沅瞬間感到天旋地轉,源源不斷的水流從七竅漸漸滲入肌膚,每一個毛細孔都在被潭水充斥著。
【笨蛋宿主,閉緊嘴巴憋氣啊,腦袋這個時候要是浮上去,大羅神仙也保不住性命。】
神鵰俠侶系統不斷在厲沅沅心頭呼喊,她沒好氣地回罵道:“我看是你狗頭不保吧。”
和厲沅沅一樣,潭底墨綠色的水母一下子就抓住了白非墨的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