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一種賭注,如果死前白非墨還趕不來,那麼它的血可就白流了。
“早死晚死的區別,賭一把?”不得不說,洛的每一句話都能讓努努心亂如麻。
即使最開始它不願意拿命賭白非墨的飛奔而來,這會兒自己已經割了動脈等死。
“謝謝。”洛發自真心地微微一笑,目光牢牢鎖定在關卡的每一個邊緣。
“我死了——的話,記得給我換身漂亮衣服。”努努很實誠地選了個姿勢和角度,好讓動脈淌出的血液加快速度。
厲沅沅和白非墨也是一前一後感應到一股心痛,好像是被什麼堵住了心室。
她尚且不知具體原因,可他是懂得。
十有八九是靈寵出事兒了……要麼努努,要麼霞。
可不論哪一個出事,厲沅沅肯定不會有好果子吃。
“白非墨,你站住!”身為親孃的習姬卻沒有一點感應,此番是來解決這麻煩的。
“你的女兒不心疼,我心疼。”終於,他不願再藏著掖著。
才沒瞞多久,他終於按不住焦急。
傷她,也是為了保護;可他比任何都清楚,她不可能再原諒自己了。
“沅沅怎麼了?你不是趕出去了嗎?”習姬還以為白非墨第一次開溜是送走厲沅沅呢,誰知道居然不是。
“這兒可是天塹變,我哪裡有這樣的能力。”其實他只是希望她乖乖呆在霞的地方,這樣後面的每一處威脅都不會找上門。
但厲沅沅的天性張狂,怎麼可能無緣無故留在原地等候。
“你怎麼出去的,就怎麼送她啊!”習姬只會嘴巴嘮叨,卻根本沒想過主動去瞧。
白非墨一皺眉,口氣沉重道;“其實我也不確定,但是一定是靈寵出了事。我得去看看。”
隔著道道關卡和厚厚牆壁,白非墨單憑心靈感應的確無法斷定是哪一隻。
努努本是該出現在望京的,連幻翎都趕來了,那麼一切還真的說不準了。
“我和你一起。”習姬這一次再也不信他的鬼話,萬一又將厲沅沅推入深淵。
萬一,倆人爭吵不可開交,習姬想著好歹還能幫襯一下不至於她太委屈。
“我怕,”白非墨的眉頭越來越緊鎖,似乎是心頭的疼痛越來越重,這讓他幾乎可以完全肯定是努努在附近。
逆羽霞和他的干係沒有這麼緊密,能讓努努受傷的話,想來厲沅沅真的有大麻煩。
他捂著胸口,一瘸一拐地舉刀一劈,很快邊緣出現一道裂縫,對習姬喊道:“走,快點,不然來不及了。”
習姬一聽,忙收起武器,一個閃現鑽了過去;白非墨亦緊隨其後。
但一刀斬開的縫隙也只能幫他們抵達前面一關卡,也就是厲沅沅和靈寵沒能抵達的第二道關卡。
距離第一關,還差一重的差池。
“人呢?”習姬好不容易放下屠刀,沒增添殺心。誰知道被忽悠來了什麼都沒看到,甚至是片衣服碎角,都是摸不著。
“上一關……”白非墨到了第二關才意識到肯定是第一關重置了,不然一定和剛開始一樣,一道縫隙即可立馬趕到入關的口子那裡。
“上一關?又是什麼?”習姬進來的情況和白非墨類似,也是一劍劈開直達第三關,當然不懂他口中的“上一關”有什麼東西。
白非墨只是搖頭,“我也不知道。因為上次我過關後,也只剩下一片空白,而後面替補的關卡任務是什麼,我不知道。”
年少時候,他也僅在古籍裡翻過關於天塹變的記載,隻言片語,不夠詳細。裡頭也是大致介紹了難易程度和關卡數量。似乎有那麼一句:如一關過,則後者迎新。
意思就是上一個闖過一關的人,後面的闖關者會面臨一個嶄新的關卡挑戰。
這對厲沅沅來說,肯定不是什麼好事。
以她的微弱靈力,能過入關口子都是祖墳冒青煙了;何況是天塹變的第一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