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著日子,白非墨這點兒該和白鶴打過照面了;算著時間,白非墨這點兒也該來找她了;可不論厲沅沅怎麼等候盼望,白非墨卻是不會再出現了。
“不會,清輝夜凝在哪裡?”商九苫一點兒都不拐彎抹角,徑直提出要的東西。
只要他知道在哪裡,那麼也就沒必要看白鶴眼神行事;想想被安置在這種地方,他即使心有不甘,也只能忍氣吞聲。
面對一個不熟悉的地形,商九苫知道稍有不慎就會全軍覆沒。
“我不知道啊,那是誰的武器?”厲沅沅當然是知道的,遊戲中射手位置英雄殘月之肅的大招便是這個,所有其他技能在大招有效時間內,都有相應的法術和物理加成,或是法穿或是物穿增強。
但是從初來乍到的第一個技能和天賦判斷,厲沅沅深知多少怕都是是同名不同義。
厲沅沅覺得好難呀,原來什麼都知道的時候,假裝什麼都不知道才是最考驗演技的。
“武器?”商九苫也懵了,這東西只傳言是桃花島的傳世珍寶,半天竟然是個有殺傷力的物件。
如此說來,白鶴是要拿這來稱霸天下了。
商九苫根本不在乎天下姓什麼,只要給他一個姑蘇城,給他一官半職不染紛爭,這一生也挺安逸。
“好了,你說的我都不懂。能不能先拉我起來?”厲沅沅就是半癱在地上和商九苫談話的,長時間保持僵硬的姿勢腰部和背部著實有些難受。
“自己起來就好,男女授受不親。”商九苫拒絕得讓她無力反駁,好個男女授受不親,那男男就授受可親了?
“照您這邏輯,男男方可親吻?”厲沅沅沒忍住說了出來,商九苫當場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
伶牙俐齒的小丫頭,他竟小瞧了。
不止是商九苫沒放眼裡,連白鶴都沒覺得該提高警惕。
“非也,男男不可親,但可以為手足。”
商九苫說完也覺得自己這個解釋越描越黑,厲沅沅又沒說別的關係,倒顯得是他小心眼了。
“不不不,男男還可以是—攻受。”厲沅沅說得儘量婉轉一點,也儘量他可以聽得懂。
“啊?”商九苫不出意外沒理解這關鍵詞,一臉疑惑地看向厲沅沅,“你出去溜達的半個月,學的都是什麼雜文學。”
可聽說她好像是跟著白非墨一起離開望京城的,那白非墨能帶她去……不好的地方,未免也太驚奇了。
那樣的少年,起碼出入的不說各大知名書院,好歹也是什麼文豪世家的官邸吧。
“我……和白非墨一起的,您的言下之意是白非墨學的也是淫穢?”厲沅沅不介意拉他下水,反正不在跟前,怎麼抹黑都沒啥大問題。
“我沒有,你休要混淆視聽,張冠李戴、顛倒黑白!”商九苫念及地處桃花島,真說不準什麼角落就有探子偷聽到什麼就跑去告訴監視的人;然後一傳十 十傳百,白非墨早晚會接到類似的訊息。
“好好好,我的女兒沒讓我失望。”忽然地上躺著的人舉起了雙手連連鼓掌,似乎是打心裡認同厲沅沅的牙尖嘴利。
“呵呵,我就說一杯芍藥癲,怎麼可能讓你倒下。”商九苫的心情突然放鬆了很多,這與自己結盟的另一人醒來了,那這厲沅沅還不是囊中之物,想帶到哪裡就帶到哪裡。
“你要什麼都可以,她不行。”習姬才恢復意識就打斷了商九苫的想法,賊眉鼠眼的模樣,一看就是惦記了蠻長時間的。
她還聽聞商九苫久久沒有娶妻生子,是因為自己身體有毛病;又有人說其實厲家明的小兒子是商家兄妹的孩子。
種種好流言蜚語,在子虛國傳的是有多逼真就多真實;甚至商九芄都有懷疑過兒子的血液是否正宗。
可驗親這件事情,商九苫不願意離開姑蘇、厲家明也不願意內人返鄉探親。時間這一放長,他們也都慢慢淡忘了。
“你都聽到了?”商九苫輕輕一笑,終歸是高估了習姬的承諾,她連身份都不願意坦白,怎會輕易和他合作。
“嗯嗯。她要拜我為師,還勞煩商公子見證一下?”習姬居然主動安排了厲沅沅修煉靈力,倒是頗出乎她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