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你怎麼了,抽你也得受著。”習姬居然也來湊熱鬧,不知道什麼時候把封塵打跑了。
“他人呢?”厲沅沅以為起碼封塵撐個兩三個時辰不成問題,可居然一個時辰都沒過。
“走了。”習姬拍了拍袖子上的灰塵,拿過桌上的杯子就喝下去了。
“別……”
這杯是商九苫為厲沅沅準備的,但厲沅沅大概只抿了一小口,剩下的都進了習姬肚子裡。
“什麼?”
厲沅沅看習姬的臉色不大對勁,果然三二一還沒開始倒數,人就栽在地板上了。
“嗯?九苫兄弟,你是不是有點……什麼要對我說的?”
厲沅沅第一次見著一喝就倒的迷藥,連一點緩衝的機會都沒有。一面她有些慶幸是習姬喝下去了,另一面也慶幸自己舔了點杯角而已。
“你叫我什麼?”商九苫好不容易聽見她提到什麼舅媽,這會兒怎的開始稱兄道弟了。
“你想聽什麼,我就偏不叫什麼。”厲沅沅吐了吐舌頭,折騰一晚上是真的有點累,瞅著不遠處的床板就躺下了。
開始的時候,厲沅沅有聽見“吱呀”的聲音,像是木頭之間的相互排擠,便沒有放在心上。
過了片刻,這聲音似乎更為頻繁起來,厲沅沅才有意識往床底下看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那右邊的兩個床腳,已然從中間斷了半截,搖搖晃晃的隨時都會倒。
厲沅沅心想:我該不會成為壓倒的最後……最後什麼的還沒想出來,她只覺得屁股有點開花的感覺。
【笨蛋宿主,請不要自殘,好好對待你的每一寸肌膚,以後有你享受的時候。】
商九苫“噗嗤”笑出了聲,眼淚都快笑出來了,“哈哈哈哈,厲沅沅,害不害臊!”
內憂外患的嘲諷,令厲沅沅實在很不舒服。
她是來求藝的,不是來丟人的。
這商九苫自稱什麼“舅舅”的,還不如想謀害她性命的白鶴呢。
最起碼,她沒這麼出過醜樣吶。
“自家舅舅,沒什麼大不了的。”商九苫瞬間把尷尬化為習慣,厲沅沅在他面前,始終就是個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
嫁給白非墨,還是太子,對他來說,都差不多。
只是前者,比較難以掌控罷了。
正如玉貴妃所料想的一樣,厲家明不會立馬拒絕賜婚,也不會立馬答應婚事。
老滑頭想的東西,他也會想的到。
“沒什麼大不了的,你幹嘛對她下藥?”厲沅沅明知故問,那杯子是她先前喝過的,可唯獨習姬不小心中了招。
由此看來,商九苫此行的目的也和她有關。
“你知道的,我目標是你。”商九苫發現厲沅沅在桃花島後,第二件大事就是要把她親手送到厲家明手裡頭。
那邊只要商九芄看得好,那桃花島的事情就會好辦很多。
“不是,你第一找的人是白鶴。所以,你和白鶴的目標才是一致的。”厲沅沅這次道很聰明,一下子就弄明白了緣由,
“不,有一部分相近,而還有一部分完全相反。他要你的命,而我要保下你。”商九苫說的都是真話,可厲沅沅只聽了其中五個字—白鶴要殺她,不假;虧得白非墨一直庇護著自己,才能安然進出涼月榭,徜徉在萬里花海中不受拘束。
“你我沒有血親關係的,保下我是何意?再說了,長安那混賬我也不會和他繼續發展下去的;別到頭來,你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喲!”
厲沅沅直覺告訴自己:商九苫和白鶴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而且也達成了不可更改的協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