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白鶴傾盡三十餘年連影子都沒找到的寶物,下落僅有每任島主知曉。
“清輝夜凝麼?可惜,我不要了。”白鶴意想不到地拒絕和白非墨和解,為著厲沅沅的權勢,撕破臉他也要囚禁她。
“不是,是烏有國的龍騰。”白非墨可沒打算把清輝夜凝作為籌碼,就是因為太明白白鶴的心思,他就越不可能拿另一個堪比生命的東西和厲沅沅等價。
“龍騰都衰敗了,你騙我個老匹夫有什麼意思。”
“我騙你的確沒意思,真假一試便知不是麼?”
“白非墨,你倆嘮嗑就不能下來是不是?”厲沅沅聽了老長時間了,左也沒等到穴道衝開,右也沒等來人進屋,脾氣是愈發地急躁了。
白非墨低頭瞧了眼黑壓壓的人群,與另一人在做最後的爭取“白鶴,龍騰我可以給你。不過你要保證她不會受到傷害。”
“什麼龍騰啊虎躍的,白非墨你有功夫扯嘴皮子,還沒功夫還我自由?”厲沅沅聽著聽著火氣就更大了,一言一語在說的都是她聽不懂的東西,她是個活人,怎麼淪落到要拿東西去交換的地步了。
白非墨離開屋子的時候,把窗門和房門都緊緊關上了,除了比較透風的屋頂能聽見聲音,至於屋子周圍的逼近是一點兒都沒察覺的。
直到,有一個身手敏捷的傢伙腳底一滑,打碎了一個極小的水缸,厲沅沅後知後覺發現原來屋外情況非常不妙。
“白非墨,你—要殺我?”厲沅沅猜忌的並不是白鶴,白非墨越是拖延時間開啟結界,她就越是嚴重懷疑。
白非墨聞言,熱騰騰的一番苦心瞬間變得拔涼拔涼的,冰到骨子裡的那種寒意,只覺得心頭有點點針戳的痛感。
厲沅沅,你到底什麼時候可以明白?
“阿嚏!”厲沅沅猛地打了個響亮的噴嚏,震耳欲聾的那種,都快嚇掉枝椏上棲息的麻雀。
“哪個混蛋在說我。”厲沅沅揉了揉鼻子,還沒發現到自己的邏輯推理出了錯誤。
“厲姑娘,要得罪了。”白鶴半天沒聽到屋內再發出聲響,右手抬起再落下,地上七七八八的雜役們像被放出天牢的死囚一般,一窩蜂卯足了勁兒衝向結界。
的確,白非墨設的結界厚實到磕的頭破血流都進不去,連一絲兒縫隙都沒有。
“北辰,龍騰給我看看,我考慮一下。”白鶴先做了讓步,總不能看這麼多人撞南牆而不回頭。
“遲了。”白非墨拒絕的比白鶴還要乾脆,他一直都是別人求他的優越感,再次低三下四地懇求和風度完全不合。
“我真是水逆哦!救人從雲端跌落,然後被囚禁,上輩子原主到底造了多少孽,偏挑我給她還債!”
【Di
g!恭喜我的寶貝宿主,發現“水逆”訊號,獎勵一顆小心心!】
厲沅沅眼睜睜看著一顆Bli
g Bli
g的心心落在額頭,卻沒有露出一絲笑齒。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這“水逆”給你要不要啊?
厲沅沅一定會說“不”,如今也只好接過小心心,靜靜等著後面的宣判。
這感覺也忒像外頭殭屍在圍剿僅存的獵物,厲沅沅正是他們的甕中鱉,一探即得。
閃亮亮的小心心,不知不覺成了厲沅沅堅守陣地的強大精神支柱。
我可以的!
厲沅沅相信自己可以守到任務開啟的時候,哪怕外面波濤洶湧一瀉千里。
只要人在、心在,沒什麼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