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下的事情呢?”
索傑繼續彙報:“魏公子下鄉大張旗鼓的去收花生,被一些同村的妒婦給欺負,錦娘有點惱火要拉著那賤婆子去高官。”
“什麼事情鬧到這樣嚴重?”
“那婆子說她,說她雙腿全開,銀子滾滾來……”
梅鶴唳氣的把手上的賬冊一丟,站起身來砸碎桌上的茶碗。
索傑趕緊開口勸住,“主子息怒,錦娘解決的很好,那婆子誣陷她勾引男人,和王玉傑不清不楚,錦娘這才想要自證清白拉她見官,最後那婆子慫了,村長主持公道,賠禮道歉才算了事。”
“只是賠禮道歉?”
梅鶴唳不明白那個女人到了自己面前,什麼事情都要佔個上風,怎麼回到村裡就這樣偃旗息鼓,大事化小了。
“當然錦娘應該是有自己的打算,畢竟同個村子住著,低頭不見抬頭見,也不能因為那婆子嘴碎就把她嘴縫上吧。”
“我看行,你找幾個人去把事情辦了?”
索傑十分詫異,這只是隨口一說,還真的要這樣的做呀,怎麼主子聽到花姒錦的事情就失去理智,難道感情這個東西真的能讓人改變這麼多嗎?
“主子不要著急,您換位思考一下,若是這時候那婆子出事,還是把嘴縫上,那大家順理成章的就會把元兇歸納到花姒錦身上,這不是給她惹事嗎?”
“那就這樣放縱她在村裡滿口胡謅,信口雌黃?”
索傑被主子的智商回退給氣笑了,“主子,她有村長撐腰,最近一段時間不會有人再造謠生事,您就相信她的智商,會處理好和村裡村民的人際關係。”
梅鶴唳想著他的話也有道理,於是一屁股又坐回來原位。
“現在她們過的怎麼樣?”
“你把她趕回去的時間恰當,沒人注意一個下人的去留,所以各個方面沒有異動,還有她去了兩次深山,研究的配方加上花生總共進賬四十五兩。”
索傑有時候還真的佩服花姒錦,若不是主子設計讓她進府還債,以她的聰明才智,恐怕這債務早就還清了。
“還真是能幹,短短半月時間就賺了這麼多,看來還真的難掩鋒芒。”
“最近她和王家走的很近,一直都在收購麩糠,還有上山砍樹枝做柵欄,看樣子是要把後面樹林全部圈起來,工程量不小。”
梅鶴唳低首沉思許久,忽然抬頭說道:“最近傢俱店裡不是購置了一批榆木材料嗎?那些花紋的紋路不適合做炕櫃,方桌,丟了在新購一批。”
“丟,丟了,丟哪去?”索傑眼睛瞪的像銅陵般大。
“你,你愛丟哪丟哪,不要被同行拉走就成,最好把它們加工一下,就比如說廢料利用,做個柵欄圍牆之類的不浪費啊?”
索傑這才晃過神來,這哪是不中意花紋,這明顯就是獻殷勤,要送花姒錦柵欄圍牆不好意思開口。
他呵呵一笑,調侃道:“我知道了,我找人加工成柵欄圍牆的尺寸,可是主子,這批木料加起來要比她那債務高上好幾倍呢?”
“丟了也是可惜,給她隨便用,但是不能說是我給她的。”
做好人還怕人家知道,真的不知道主子心裡矛盾什麼。
“那我說啥?人家也不傻,這麼好的木料說是廢料白給她,人家得信呀。”
梅鶴唳覺得應該找個正當的理由,還能讓她心甘情願的收下才行,苦思冥想終於眼睛一亮,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