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平生微微蹙眉,“你那個案子都快過去兩年了,不至於吧?”
“這不是至於不至於的事,這是紀律。”她側頭看向一臉不高興的任平生,抿了下嘴唇,終究還是不忍心讓對方失望,“那......咱們先去北丘開證明,等辦完事兒以後,咱們再決定去不去清綿,行嗎?”
任平生聞言嘴角不由勾了起來,故意拉長音道:“行!”
孫然被他孩子氣的模樣,給逗笑了,看向對方眼中滿是愛意和寵溺。
“好,卡!”
這時丁建業拿著個大喇叭走了過來,朝大家興奮的喊道:“劇組全體成員請注意,我宣佈《碧玉觀音》帝都戲份,正式殺青!”
“喔!殺青嘍!”眾人一陣歡呼,手舞足蹈,場面熱鬧非常。
“咳,高興可以,但我們的征途還沒有結束。大家收拾完早點回去休息,明天除了平生都得趕去南疆拍攝,大家解散吧!”
場記小張笑著說:“平生,你這可算解放了,弄不好得休息一個月。”
攝影師連連點頭,“是啊,突然在劇組看不到你,我心裡都有些空落落的,要不你跟我們去南疆得了。”
“是啊,是啊,跟我一起去南疆吧!”周圍的劇組成員紛紛起鬨道。
導演擺了擺手,“你們別跟著添亂,誰閒平生也閒不了。我跟你們說,他一回去就有3場簽書會,5家媒體採訪,2個雜誌封面,還要客串一場演唱會的嘉賓,這麼多工作,你覺得人家是回去享福的呀!”
場記小張一臉吃驚,“我去,導演咋知道的這麼具體?這工作強度是要把平生當苦力呀!”
任平生也是一怔,這事他也不知道,難道是靖文姐說的?
劇組眾人聽了,頓時議論紛紛。有些傢伙耍起寶來,“平生太可憐了!我要哭了!”
“平生,我們將在南疆為你獻上祝福。”
孫然朝任平生身邊靠了靠,悄聲道:“暖暖,別理他們,這些傢伙就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攝影師老馮指著孫然道:“嘿,小然,你和平生說什麼悄悄話呢?我就覺得你倆看上去不對勁,是不是有那個意思?老實交代!”
“是啊,前幾天雨中那場戲大家可都記著呢,話說那天好像被平生糊弄過去了,莫非你倆真的有事?”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一番調侃,說的孫然宜嗔宜喜,面紅耳赤。任平生朝大家笑著說:“各位差不多得了,我倒是無所謂,然然可還沒談過男朋友呢,經不起你們逗弄。對了導演,是靖文姐和你講了我的工作嗎?我還不知道呢!”
丁建業點點頭,“這段時間因為你的戲份一直在調整,我和小洛溝透過幾次。等劇組到了南疆還不知道什麼情況,所以我與她定了先給你20天假,然後隨時保持聯絡。
平生,這十幾天你一次次的重新整理我對青年演員的認知,假以時日,你必會站在華國影視圈的頂端。我們在南疆等你!”說著主動上前給了任平生一個擁抱。
“感謝導演的鼓勵!”任平生朝大家鞠了一躬,“這十幾天多謝大家的關照,《碧玉觀音》劇組就像是我的家,在這裡我收穫了很多,也學到了很多。在此,就祝大家一切順利,我們南疆見。”
任平生與眾人打過招呼,便坐上了青嵐的汽車,朝著自己家開去。在路上他沒怎麼說話,多數時間沉浸在情感的拉扯中,沒人會知道他對孫然的感情有多麼剋制,離開對方有多麼失落。
“心心相印”為他帶來巔峰的演技,可這並非完全沒有副作用。他入戲遠遠比其他人要深,很多時候一不小心就會把自己當成楊瑞,若非他精神力與定力都遠超常人,怕早已精神分裂。這還只是輪迴印的第一式,由此,足見修習《心御八荒印》的兇險。
任平生記得,女子說“心心相印”要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感受情緒,並將其吸收為自己的力量,激發自己的潛能,讓心變得柔軟。這件事說起來容易,可一旦長時間的運用心法,就很難以旁觀者的角度來觀察了。
不過想想也對,那名神秘女子在創造“心御八荒印”前,修為定是到了極高的境界,弄不好還是地仙之流。自己連“入法境”都不是,能將“心心相印”修到這個程度,還多虧了《六字金剛體》的禪定,也該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