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蛇被炸碎半個腦袋 ,栽倒在地上,紋絲不動。
小藍總算鬆了一口氣,和獨孤色舞擊掌相慶。
獨孤色舞問道:“你剛才用的是不是符籙?看樣子品級很高,給我十張賠償我,我今天損失慘重。”
小藍就知道獨孤色舞一定會惦記上他的符籙,就不該讓給她看見,說道:“我只有一張,你要是不信就搜搜我身。”
獨孤色舞當然不會相信,也不在意什麼男女授受不親,搜遍小藍身上每一個部位,也沒有找到符籙。仍然不甘心,又開始搜第二遍。
小藍沒有辦法,舉起雙臂,繼續讓她搜身。這要是不讓她找出點什麼,她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此時,地上的巨蛇動了一下,突兀躍了起來,用蛇身把兩個人緊緊纏住,越纏越緊,頃刻之間就能把兩個人勒死。
這巨蛇是玄級兇獸,而且快要晉升天級靈獸,就是被炸碎半個腦袋也不會死。剛才是被這高階符籙炸暈了過去。
兩人緊緊貼在一起,身體與身體的親密接觸,彼此感受對方的心跳、呼吸和體溫。
小藍身體起了反應,小帳篷支愣起來。獨孤色舞似乎感應到了什麼,臉頰緋紅一片,又羞又惱道:“你個大豬蹄子,現在還能起歪心思,快把它收回去。”
小藍很無辜道:“你個敗家娘們,你要是肯早點走,我們會陷入這樣的險境嗎?”
吳達在混沌珠裡幸災樂禍,傳音:“小屁孩,問你一下,你此時此刻感覺幸福嗎?”
小藍幾乎喘不過氣,傳音:“我姓藍,我不姓福。達叔快救救我,救救我。”
吳達哈哈大笑,這些天頭一次這樣開心,爽快地答應,繼續傳音:“好,接著。”
小藍手裡出現兩張符籙,心想達叔這不是在玩他嗎?這要是在用符籙,獨孤色舞能饒得了他嗎?
這肯定是吳達故意的,這個糟老頭真是壞透了。
沒辦法,為了活命,小藍只得把兩張符籙拍在巨蛇身上不同位置。
頃刻之間,巨蛇身體被炸成了三段,這下子是徹底死了。
獨孤色舞怒了,有一種被欺騙的感覺,伸玉手死死抓住小藍的脖子,道:“大豬蹄子敢騙我,說沒有符籙了,又整出兩張。快說藏在哪裡了?”
小藍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最後道:“如果我說,我手裡無緣無故的多了兩張符籙,你會信嗎?”
獨孤色舞用力掐小藍的脖子,道:“我信你個鬼,昨天你說會給我一件寶物,現在也沒有給我。”
小藍快要窒息而死,道:“我說給你,肯定給你。符籙都是我自己製作的,我回去給你畫幾張。遠處來人了,你現在應該去深潭裡去取蓮花,要是讓別人取走了,你可就兩手空空了。”
獨孤色舞冷哼了一聲,放開小藍,快速潛入深潭摘取蓮花。
小藍生無可戀,遇到誰都不會懼怕,都會想辦法和對方周旋。這獨孤色舞簡直就是他的剋星,啥招沒有。
這時,遠處來了許多人,最前面的是邢雪姐弟和西門戀雪,後面是外門各閣閣主。
西門戀雪第一個來到小藍近前,扶起他,緊張道:“藍弟,你有沒有事?”
小藍咳嗽了幾下,剛才被巨蛇勒地太緊了,渾身骨骼差點斷了,緩解一下道:“我沒有事,不過剛才差點就死了。”
其他人都到了近前,邢億盟看著地上的三段蛇身,驚詫道:“這位小兄弟,這蛇怪是你誅殺的嗎?”
小藍點了點頭,道:“這條蛇怪已經修行五百年了,馬上要晉升到天級靈獸。以我的實力根本不是它的對手,是獨孤姑娘祭出一件仿品法器暫時控制住它,我拍在它身上三張符籙,擊斃了它。”
這時,那個佛山黃大鴻也過來道:“的確是這個小兄弟告訴我說深潭裡有玄級兇獸,我大聲示警,圍在深潭附近的幾萬人立刻撤離。這位小兄弟,真是救了太多人性命了。”
小藍順杆爬,必須攔下這大功勞,說道:“他們都走了以後,這蛇怪從深潭出來就要追上去,繼續吃人,好早日晉升天級靈獸。我和獨孤姑娘阻攔它,最後合力將它擊斃。”
人群前面有位閣主是執法閣主張平,是北魏國四大家族之一張家的人。他向前走了幾步,有些憤怒道:“一派胡言,這蛇怪和天山派有過約定,不得出深潭襲殺試煉修士,幾百年了都遵守約定。”
小藍橫眉立目,有些不悅道:“它已經非常強大了,還會遵守約定嗎?”
站在旁邊的獨孤色舞,她摘完蓮花回來有一會兒,嬌怒道:“我和藍用命掩護試煉修士撤離,就算不是大功,難道還有錯了嗎?”
西門戀雪劍眉倒立,冷眼瞪著執法閣主張平,道:“你休要多言,我相信藍弟說的話。誰再敢質疑藍弟,我必出劍取他項上人頭。”
劍修性情古怪,平時沉默寡言,但是一旦說出什麼話,肯定會遵守。而且還是殺人只需一劍的西門戀雪,更是一言九鼎。他身份又特殊,是天山派掌門邢雨中的關門弟子。
那執法閣主張平一言不發,但是臉色極其難堪。他倒不是怕西門戀雪,而是多少給掌門邢雨中面子,不能當著眾人的面,與他弟子爭執。
最後, 邢雪勸道:“西門師兄不要動怒,有些事情需要調查一下。我們先回天山派,等試煉結束了,再說。”
又吩咐其他人把三段蛇身帶回天山派,小藍有些擔心道:“這蛇怪是我和獨孤姑娘一起擊斃的,沒有我倆允許,誰也不能擅自動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