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他上前一步,用隆隆的聲音喊道:“深潭裡有五隻玄級兇獸,馬上要突破到天級靈獸,它們吃人,大家快跑吧。”
這隆隆的聲音引起虛空震顫,地上飛沙走石,附近的古木樹葉簌簌墜落,而且那聲音還在山間形成了迴音,久久不息。
雖然有些誇張了,一隻玄級兇獸被黃大鴻說成五隻,但是引起巨大恐慌。加上不久前,跳入深潭裡的一千五百多人有去無回,深潭附近人群一下子炸鍋了,都感覺到了恐懼,做鳥獸散去。
只有獨孤色舞還對蓮花念念不忘,想要掙脫出去,還想去摘取它。
小藍就想扛起她,然後快點離開,可是已經晚了。
那潭面掀起巨浪,一條巨蛇竄了出來,在空中盤旋了幾圈,最後落了下來,擋住小藍前面,吐出猩紅色的蛇信子,怒不可揭道:“老孃在這深潭裡修煉五百年,今天只要吞下兩千人煉化掉,就能突破到天級靈獸。在修煉五百年,就能成為聖獸,可是都被你破壞掉了。”
小藍內心慌的一批,穩定一下心神,道:“這位蛇娘娘,你誤會了,那一嗓子不是我喊的,是那個佛山黃大鴻喊的。他喊完就跑了,這個孫子壞了蛇娘娘的好事。”
那巨蛇依然很憤怒道:“是你告訴他的,老孃都聽見了,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小藍清了清嗓音,吟唱:“千年等一回等一回啊,千年等一回我無悔啊,是誰在耳邊……”
那巨蛇很皮的接了過去,吟唱:“說愛我永不變……”突然覺得有些尷尬,頓了頓道:“不許唱歌,你還要什麼話好說?”
小藍瞪著獨孤色舞,要不是因為她,也不會陷入這般險境,便改變策略,變成精神小夥,對巨蛇深情說道:“我願成一座石橋,經受五百年的風吹,五百年的日曬,五百年的雨打,只求你從橋上走過。”
知道它是一條母蛇,想打動它,看看能不能放他一馬。
獨孤色舞總算是冷靜下來,此刻心靈被觸動了一下,覺得小藍說的詩一般的話好唯美好浪漫,目光有些迷離道:“我好想化成一座石橋,用一千五百年的時間,等待我愛的那個人。”
一語成讖,一千年後,為了心愛的男人,她化成一座石橋,經受五百年的風吹,五百年的日曬,五百年的雨打,只求他從橋上走過。
巨蛇吐著蛇信子,非常自通道:“你現在不唱歌,又開始吟詩了,沒有用。老孃感應到你體內生機勃勃,肯定是吃過神物,還有你練體用的材料是聖血和聖藥。吃了你,老孃肯定能突破到聖獸,只要我肯努力修煉,將來就能升到神獸,哈哈哈。”
想得太簡單了,就算它歷盡千難萬險晉升到聖獸,也不可能到達神獸,因為她血脈不行,她就是一條普通的蛇,汲取深潭蓮花的一些精華,才修練到玄級兇獸。
獨孤色舞有點受不了巨蛇忘乎所以的樣子,對小藍說道:“你尿黃,去呲醒她。”
小藍往後退了一步,道:“來吧,你要能打得過我,隨便你怎麼吃。”
事到如今,說什麼也沒有用,只有殊死一搏,才能贏得一線生機。
獨孤色舞也退後一步,靠在小藍肩膀上,做好準備。
小藍道:“一會我主攻,你輔攻,找準機會用你的寶物攻擊它。”
獨孤色舞低聲道:“我那些寶物是仿品,對付不了它。”
小藍差點一個趔趄摔倒,道:“你太坑了,我們上。”
言畢,率先攻了出去。揮右拳擊打巨蛇的頭部,那拳頭呼嘯生風,強橫無比。
巨蛇自然不會硬拼,躲了過去,用蛇頭撞擊小藍胸部。這蛇頭能撞碎一座小山,這要被撞上,胸骨肯定破碎。
小藍左手拍在蛇頭上,借力躍了起來,在空中翻了幾個跟頭,跳到安全的地方。這一交手就知道遠不是這巨蛇的對手,也不敢硬拼,就用蛙縱術和幽冥鬼爪與巨蛇周旋在一起。
身法太快了,又極其詭異,巨蛇一時半會也拿小藍沒有辦法。
獨孤色舞玉手握著捆仙神四處遊走,嘴裡唸叨著:“我有捆仙神,看我不捆你這蛇怪……”
她只是在旁邊不停的嘀咕著,也不念法訣祭出捆仙神,心裡是捨不得用。但是不停的言語騷擾,真擾亂巨蛇心神。給小藍贏得喘息之機,也幫他化解一些險情。
不然小藍這個煉體境六重怎麼能對抗馬上要突破的玄級兇獸?
小藍利用蛙縱術幾次跳到巨蛇身後,用利爪抓蛇身,根本抓不破。打蛇打七寸,還得打她頭部,可是置於巨蛇身前又太危險。
小藍想過用蛙縱術帶獨孤色舞離開,但是巨蛇飛起了比他還快,根本跑不了。
又過了片刻,小藍說道:“獨孤姑娘,用捆仙神困住它。”
獨孤色舞應了一聲,萬般不捨地把捆仙神祭了出去,並念動法訣。
那捆仙繩頓時光芒大盛,流淌神輝,在空中轉了幾圈就落了下來,一息之間,就把巨蛇困得結結實實的。
獨孤色舞提醒道:“這是仿品,也只能困它一時半會,快點動手擊斃它。”
小藍跳了上去,不停揮動右拳擊打蛇頭,幾息之間打出十餘拳,可是沒擊碎蛇頭。唯一的效果,就是把巨蛇打個烏眼青。
萬般無奈之下,從混沌珠裡得取出符籙,貼在巨蛇的腦門上。他是真不敢在獨孤色舞面前暴露符籙,讓她看見就沒有好了,肯定會被惦記上。
就在巨蛇掙斷捆仙繩的那一刻,符籙也爆開了,一道猩紅鮮血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