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燼嘴角抽動著,看著她那欠揍的申請想兩巴掌招呼上去,可他自己也明白打不過對方,只能忍了。
“那好吧,姑且信任你,但我們不是同伴,是合作伙伴。”餘燼強調著。
“合作伙伴和同伴有區別嗎?”安滿裴反問道。
“區別大了去了。”
“比如?”
“同伴就是......”餘燼張嘴,卻發現自己好像沒有資格給同伴這個詞下定義,他顫抖著,改口道:“合作伙伴就是利益互用,一旦某一方遭到危急時刻,另一方多半就會捲鋪蓋跑人的關係。”
“也就是說,同伴就是不會丟下另一半的關係,對吧?”安滿裴笑著道。
餘燼撇撇嘴:“隨你怎麼說吧。”
“那我們只是合作伙伴的話,就不怕我忽然丟下你跑路嗎?”
“哈,我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你什麼時候丟下我我都不會驚訝的。”
安滿裴意味不明地“吼?”了一聲,上下認真打量了一番眼前的滄桑少年。
“還有個事,希望你能同意一下。”餘燼這才把倫斯的請求搬上話題,“倫斯那邊的一個小團,我想再留他們一個晚上。”
“那個領頭的去找你了吧,”安滿裴把手中的壓縮餅乾全部吃下肚子,隨手扔掉包裝袋,雙手插兜,“你為什麼要來找我商量呢?這不是你的據點嗎?”
“因為是你態度過於強硬了。”餘燼說,“彷彿拿著異能來壓人一頭。”
“可是異能是我本來就有的,我能怎麼辦?”安滿裴笑著,向前一步靠近餘燼,這一步讓餘燼感到了一股天塌下來的威壓。
“是什麼讓你認為,我不是那種靠異能壓人一頭的人呢?”
餘燼緊皺著眉毛,不悅的回憶瞬間湧入腦海。
“如果是這樣,那我希望你能和他們一起離開。”餘燼冷冷地說道。
“哦呀?原來你不喜歡這樣啊......那我不壓人一頭唄。”安滿裴臉上的笑容始終沒有褪去,在她背後的吊燈造成的打光下,她的笑容是如此的腹黑。
“你......”
餘燼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安滿裴用一個問句堵住了。
“你知道......束惡教會嗎?”
餘燼摸著下巴想了一會:“你是指,奉大災變後產生的怪物為神明,獻祭自身以超越惡意的邪教?”
“沒錯。”安滿裴點頭道,“你再猜猜,倫斯那夥人是誰?”
餘燼很聰明,很快就瞭解到了安滿裴的意思,但他仍然抱有疑慮:“我不明白,倫斯那夥人怎麼看都不像是......”
“既然是邪教,那就必須要隱藏起來,對吧?”安滿裴打斷餘燼,“束惡教會在大災變發生後的第二年就出現了,而且教會人數以指數倍增長。七大陸上各國都嚴格禁止束惡教會進入地下城,也都派出各種清查部隊剿滅這群人渣,但為什麼他們在二十多年後的今天仍然活躍著?”
答案在之前就已經揭曉了。
“他們......會隱藏......”餘燼唸叨著,他忽然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只有心頭在痛,彷彿又是被人揹刺了一般。
忽然,他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為倫斯辯解道:“昨天!就在昨天,他們的老大倫斯先下來了一步,被我打傷了。我守在那裡不讓他們下來,還告訴他們有另一條路,不過被象牛獸守著,他們也沒有選擇有象牛獸的那條路下來啊......”
安滿裴恨鐵不地嘆氣道:“你是有多蠢啊,再傻的教會人員也會在一般人面前裝出害怕怪獸的樣子吧?束惡教會在遺蹟獵人和各個國家之中都是過街老鼠的存在,見到了就要必殺的另類。”
“可你又是怎麼知道的?”餘燼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