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一片樹林裡,凌峰與白雲鵬相視而坐,不遠處自然還有另外兩個人。
此時,夕陽帶來的晚霞完全看不到了,天色越來越暗!
“為什麼幫我們兩兄弟?為什麼偷聽我們兩兄弟的對話?”白雲鵬雙目凌厲,目不轉睛的盯著凌峰,他的話語聲帶著強烈的敵意,顯而易見,即使凌峰幫他,他也沒領多大的情!
凌峰微微抬了抬眼眸,淡然的笑道:“不偷聽你們的對話,難道要在那個時候正大光明的走出來,就要和失去理智的你硬剛嗎……你這人想法有問題!”
至始至終,凌峰的神態表現的都很平靜,他明明聽到了白雲鵬對他的仇意,可他現在的樣子,好似完全沒有把這一切放在心上,對待白雲鵬的態度,像是在面對一個老友一般,並非一個仇敵。
白雲鵬眉頭一皺,冷冰冰的斥道:“凌峰,你倒是會裝好人!明明是你先挑釁我們白家,現在倒變得一切都是我的錯了。”
“我有挑釁白家嗎,為什麼你就不能講講理呢,我只是說了一句過失的言語,從而引起了你與我的一場對決,和挑釁白家有什麼關係!”凌峰一邊說話,一邊向著白雲鵬靠近,最後,他與白雲鵬貼的越來越近,雙方甚至能夠在對方的眼瞳裡清楚的看到自己的身影。
兩人距離靠的這麼近,凌峰發出的聲音也突然變得非常小聲了起來:“別動!你想不想知道,白靖東的真正死因!”
白雲鵬聞言神情突然間深深悸動,他的心跳都霎時停頓了一拍,清醒後的第一瞬間,他直接揪住了凌峰的衣服,語氣變得更加冰冷:“你到底是什麼人?”
凌峰發出一抹深沉的笑容,卻是什麼話也沒有說,把目光幽幽地望向了遠方,目之所及自然看到了兩位藍衣學長……
“學長,這兩個少年獨處一地,不加防護罩真的可以嗎?”望著突然發狂的白雲鵬,其中一位學長對著賭必輸神態頗急的說道,顯然此人的學級沒有賭必輸高。
但這並不能說此人的天賦一定比賭必輸高,飛羽學院招生規矩,收的是十八歲以下的天才少年,所以單論學級並不能比較出雙方的天賦。
賭必輸看了一眼遠方吵鬧的凌峰兩人,他的眼眸深邃幽沉,輕聲回道:“有些事情是有底線的,白雲鵬若是敢下狠手,縱使他是白家的人,在飛羽院內,也必然會接受凌厲的處罰,他會做出一個正確的選擇,不必擔憂!”
此人聽言沉默了……
白雲鵬望了望遠處的兩位學子,凌峰這麼簡單的意思,他自然明白這是有人在場,不便多言。
與此同時,凌峰在地上悄悄寫了一個字,那是一個“晨”字,白雲鵬看的清清楚楚,隨後,凌峰便用力地拭去了痕跡,一瞬間,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這個晨字意味著什麼,白雲鵬也非常明白,“晨”代表白雲鵬的一位長輩——白靖晨!
“想不到,你知道的事情倒是夠詳細!”白雲鵬頭腦一轉,眼眸微垂,突然間神情又變了一個樣子,冷冰冰的模樣再次襲上了面龐,語聲如寒冰一般再次向著凌峰刺下:“那你故意找我的麻煩也與此事脫不了干係了!”
凌峰不知趣的笑了笑,語聲依舊平靜:“故意找你的麻煩……你非只往這方面想,那我也懶得解釋!不過我來找你,其實還有另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
“你與我聯手,登上青絕峰頂峰。”
白雲鵬握了握拳頭,冷笑著說道:“凌峰,你以為我暫時空虛了元力,就失去了與對抗方一戰的能力了嗎!”
凌峰望著囂張的白雲鵬,輕輕冷哼了一聲道:“你我三人與對抗方一場大戰,那麼大的動靜,你妹妹白雲琪卻沒有帶人來支援,這不足以說明一切嗎?”
這一句話帶來的突然打擊,可謂實實捶在了白雲鵬的胸膛上,白雲鵬整個人明顯被震了一震,他突然睜大了眼睛,下意識的說道:“這不可能,這不可能,琪妹是不可能棄我們不顧的。”
“白雲琪是不會棄你們不顧,可其他人呢?”凌峰冷笑了一聲,繼續說道:“人心有時候都是自私的,你招攬的一群人即使有幾個好心的,他們能做的,也只是會幫你們攔下白雲琪,不讓她白白失去了巔峰之戰的資格。”
凌峰眸裡透著深沉的精光,微微嘆了口氣,幽幽說道:“這麼一來,有了這道間隙,依你的性子,還會和這些人交往嗎?”
白雲鵬怔了一怔,脫口冷淡的說道:“你的心計倒是夠深沉的!”
“不過這件事情,不用你操心!”白雲鵬毫無客氣的說罷,起身便準備離去。
凌峰望著白雲鵬遠遠離去的背影,卻也沒有多說什麼了,因為他見白雲鵬最重要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隨後,凌峰也準備向鄭遠輝匯合……
此時,鄭遠輝冷冷望著唐焱,雙眸中的冷淡猶如寒冰一般透徹,唐焱雖在其面前,但卻絲毫不在意這冰冷的目光。
“遠輝兄,你就別瞪眼了,有了這次的教訓,下次可千萬要小心身後襲來的暗箭啊!”唐焱抿嘴微微一笑,眼眸淡如漣漪的微光,竟有一種出塵於世間,卻不染紅塵的氣質。
鄭遠輝瞪著大眼珠子,冷淡著問道:“唐兄,你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
聽著鄭遠輝發問,唐焱悵然笑道:“難道你就這麼不相信你的凌大哥嗎,他可是渡虛境的實力,又是聖體之軀,即使深陷開元境的重重包圍,以他的實力,想要自保有問題嘛!”
“有時候啊,我倒是真不理解你們這些所謂的兄弟義氣,對方明明有能力做到,你也相信他能做到,可偏偏為什麼你還要想著入險境幫倒忙呢?你有沒有想過,正因為你衝動的舉動,你的凌大哥可能要為此付出更高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