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蕭蕭,綠蔭悽悽,此時雖是剛剛入秋,卻也飄起了一片飛灑的葉舞,迎著秋風不斷起舞。
白雲鵬與白雲誠橫排而站望著天邊將要落幕的夕陽,茂密的叢林中,能看到的天際實在少的可憐,殘缺的美景,也令兩人的心情引發更大的變動。
此時的白雲鵬面色表現得更加兇狠,對凌峰的恨意,他已經越陷越深。
“雲鵬哥,你還能不能振作一點,僅僅是因為一次失敗,你至於嗎?”白雲誠眼眸中的擔憂愈加濃重,他開始對著白雲鵬瘋狂地咆哮,顯然,他更多的是想借此罵醒白雲鵬。
“況且,凌峰只是一個使用降龍掌的廢材,他現在可以無敵,他以後只會是一個廢物,你何必和他較真呢!”
白雲鵬突然拽扯著白雲誠的衣服,眼睛中透露出更兇狠的目光,撕聲狂吼道:“這是我出道以來的第一戰,第一戰,我敗的這麼慘,你能理解嗎!”
白雲誠同樣吼道:“可這是飛羽學院,不是我們白家,你能不能理智一些!”
“這要不是飛羽學院,我早就幹掉了凌峰!”
兩個人的吵鬧聲越來越大,白雲鵬完全是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憤怒的確很容易讓人失去理智。
“你們兩個吵夠了沒有!”遠處的一位藍衣學長終於忍受不住,大聲怒吼了一句。
看著白家兄弟發冷的神情,這位藍衣學長毫無畏懼,繼續怒罵道:“一場公平的對決,輸了就這份德性,你還是不是個男人,你要是真有種,就去練降龍掌啊,與凌峰來一場超強的對決,磨磨唧唧扯半天犢子,在飛羽學院,你們姓白的,都不配往前站,裝什麼大尾巴狼!”
此話一出,另一位藍衣學長便在也坐不住了,一邊拉勸著此人,一邊急著說道:“賭必輸,我算是服你了,怎麼什麼事都喜歡管啊,這小子想不通這些事情,到了學院裡,執法堂自會動手教訓他的,你說說你,瞎操這份心做什麼!”
這位藍衣學長好不容易拉著賭必輸坐下,臉色卻越發沉重起來,屏息間,說話的音量也突然小聲了許多:“賭必輸,你都在飛羽學習了有三年啦,怎麼說話還是這般口無遮攔,這些大家族是可以隨便議論嗎,這話要是傳了出去,你這豈不是沒事找事,自討苦吃。”
賭必輸又盯著白氏兄弟冷瞧了一眼,才張嘴說道:“一時心急了些,讓張兄見笑了!”
姓張的學長輕輕嘆了口氣,對著白雲鵬兩兄弟較為和氣的說道:“白雲鵬,既然你已經入了飛羽學院,所做事情就要守學院的規矩。我們飛羽學院並沒有你所說的什麼生死擂臺,而你的所作所為大家也有目共睹,如你這樣的品性屢教不改,遲早也會被學院除名!”
被兩位學長輪著教訓,白雲鵬的表情逐發僵硬呆空,腦海裡各種心緒交叉不斷,一幕幕畫面接踵而來……
從小到大,他的天賦異稟,修道之路沒有受過半分挫折,在家族同輩中,他也是領軍人物,毫不畏懼任何同輩……
離開家族來飛羽學習時,長輩單獨對他囑咐,行事需遵循飛羽法規,切忌驕橫跋縱……
與凌峰一場對決,他無能戰敗凌峰,顏面掃地,第一次嚐到了失敗的感受,心中只剩恨意燃燒……
一幕幕畫面,彌留在腦海中最深的是長輩對他的期囑,白雲鵬的心態悄悄的發生了轉變,他天賦異稟,不應該因為這一場簡單的勝負,就此沉淪。對凌峰執著的恨意漸漸消失,隨之轉換而來的是一股動力,一股真正打敗凌峰的動力。
此刻,白雲鵬的眸光煥發了新的光彩,挺拔的身姿在無頹廢的影子。
白雲誠見此,心裡緊繃的那根弦也徹底放鬆了下來,他生怕白雲鵬為此陷入了執念,因為修道者的路最忌諱的就是這一點,執念太深,前進的路會越窄。
白雲誠拉著白雲鵬恭敬的對兩位學長做了一個揖,兩人正準備與白雲琪一群人匯合,可就在此時,變故突發!
“什麼人!”白雲誠一聲驚喝,轉瞬間,二十多道元氣之光向著二人飛來,剎那間亮如白晝。
“不好,是對抗方,雲城,撤!”
兩兄弟發現危險後,都開始瘋狂的調動元氣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防護罩,將兩人包裹了個嚴嚴實實。可是對抗方有二十多位開元境強者出手,外加二十多位罡元境強者守候在四周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包圍圈,這麼多人的包圍怎會讓他們兩人輕易撤離。
這也怪白雲鵬幾人剛剛沒腦子的瘋狂叫囂,他們藏身在樹林中,其實非常安全,但這麼大的動靜完全是主動引來了一眾對抗方。
渡虛境是很強,可也要分情況,真正的生死之戰,一位渡虛境強者幹趴下十位開元境強者,其體內的元氣就要用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