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好說。”鄧也明白了情況,大手一揮。“和北堂煉宗無關自然極好,我就帶走這兩個人回陸家審訊了!”轉身就示意手下人要將地上二人抬走。
“且慢!”北堂傑忽然搶上一步。
“真麼?北堂大少爺要反悔?”
“反悔自然不會,但前幾日我宗遭賊失竊,有訊息說就是他周存的金刀幫所為,沒想今日在這裡見到了。鄧管家要帶走他,能否先送往我北堂煉宗。”
“呵,想不到北堂煉宗居然看管這麼鬆懈,這等小貨色都能溜進去偷東西。”鄧也無不帶著嘲諷。
“具體事情,還要等我父親一干人審問了他才能知曉,若鄧管家聽我一言,北堂煉宗日後必有厚禮相贈。”北堂傑卻毫不在意。
“你那是痴心妄想!”陸見冷笑著說,“程末遇襲人盡皆知,你北堂煉宗失竊只有一面之詞,就憑你一張嘴想把人要回去,我答應陸家都不答應!”
“那就不知陸二少何德何能說代表陸家,你兄長也未必敢放此大言。”北堂傑冷冷道。
“他們不能代表陸家,我呢?”
一個聲音冷冷插入到眾人中,似嘈雜落雨中一聲憑空霹靂,格外分明。
眾人見不知什麼時候,程末身邊又多出一箇中年人,臉型消瘦,正是陸儼望。
眾人驚訝之餘,又開始議論紛紛,一方面沒想到陸儼望修為如此深厚,什麼時候來的他們居然一無所知;另一方面覺得這次事情還真是夠大,連陸儼望都引來了。
“父親?”
“老爺!”
鄧也等人急忙行禮。
“你做的不錯。”在程末身邊,陸溫閒將一隻手放在了程末低下的頭上。“脫離通訣臺而凝籙,多年未曾見過的事情了,你父親也一定會覺得欣慰。”
程末無言,只覺得頭頂的大手很暖。
陸儼望又轉向了臉色發白的北堂傑,“方才北堂少爺想見能代表陸家的人,不知我來了可否滿意?還是說需要再將我父他老人家請來?”
“這卻不必。”定了定心,北堂傑說:“既然陸家老爺親自來此,晚輩也不好說什麼,就此告退,他日我父親定會去陸家親自拜訪。”
“我等著他。”聽得出最後一句明裡暗裡的威脅,陸儼望不動聲色。
北堂傑也是乾脆利落,說完話立刻轉身就走,北堂權、孫隱耀等人馬上跟上。
但這仍舊改變不了北堂權是在場最憋屈的人,原本打算在通訣臺中一鳴驚人,沒想到都風頭被程末蓋了過去。
“程末,你給我等著!”北堂權咬牙切齒的在心中發誓。
“行了,帶上人走吧!”陸儼望話一出口,同時望著周邊人說:“列位,陸家下人碰巧在此修行破境,沒什麼好看的,該看的大家也都看到了,也就各自回去吧。”
眾人聞言各個稱是,當下也不在逗留,和陸儼望等說完客套話後也就紛紛告辭。畢竟陸儼望都下了逐客令,別的本來也無話可說。
田孟也帶著衛如嬗準備回去,經過程末身邊時,衛如嬗有意無意看了他一眼。
“等一下,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望著已經準備打道回府的陸家眾人,程末在隊伍後突然說。
“那就快些處理,我們先回家等你。”陸儼望頓了一頓,補充說:“回來後直接來我房間,我有東西要給你。”
這話讓所有人都是一愣,陸儼望卻沒有解釋,先行沿路返回,其他人只好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