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梨音的話,不知並沒有說話,只是端著手中的茶盞,然後淺淺的抿了一口。但她卻並沒有回答梨音的話,而是說起了從剛剛她就想說,但是一直沒有機會說的關於八尾的去向的事。
“八尾跟著我一同進宮之後,就去了命案現場。她想看看...這國師的功力,究竟如何。”
“安!?怎麼突然扯到八尾的事情啦!誒,罷了,罷了。我看你,是根本就沒有在意過眼前的這個飯局。”
“為什麼要在意,又不是我做東。我想達到的目地,已經達到了就行了。”
“好吧,既然如此,那隨便你了。只不過,你剛剛那個舉動,真的很冒險誒。萬一那廝耍混不肯善罷甘休,那你豈不是...”
“他不敢,再是張狂又怎麼樣,他的小命也只有一條,能經得起幾種死法,還不是手起刀落的事。但是,如果動手的人真成了拾秋先生,那現在的局面,就另說了。”
“嚯!說了半天,你還是在為了那個拾秋先生著想。”
梨音的嘴上雖然這麼說,但心下自然明白,不知的做法,已經是將剛剛那種一點就要燃起來的局面,做出了最大的挽回了。所以,眼下的場面,已然是最好的。
“那你覺得,我還有什麼別的選擇嗎?我....”
“不知先生!”
正當不知與梨音兩人就著此事做著討論之時,一個讓不知聽了立馬眉頭輕蹙了聲線,就毫無預兆的從她的身側,傳了過來。這人,除了百里慶律以外,也沒誰了。
聽見他喊自己的聲音,不知本想權當沒有聽見的,但是,這廝居然還恬不知恥的再喊了一遍。
“不知先生,先生...”
他的聲音,已經引起了身周臨近幾桌人的注意,不想再成為眾人關注的焦點不知,出於無奈,只好冷著一張臉,側目看了一眼坐在她們這一桌隔壁的百里慶律。
“太子殿下何事?”
見著不知終於稍稍側過了臉來應了他的話,百里慶律那張臉上,當即就笑開了花兒。他連忙趁著不知的視線落在自己這邊的機會,伸手端起了桌上的酒杯,然後衝著不知遙遙一敬。
“來來來,不知先生。這杯酒,我敬你。”
“不好意思太子,我不擅飲酒。”
“額...不飲酒啊,不飲酒好,不飲酒好。呵呵,那,那你便飲茶吧,飲茶一樣的。”
“茶涼了。”
“那我叫人替你換一壺,來...”
“父王!!父王,你怎的找不知先生飲酒,不找梨音呢?我也想飲一杯,我也想飲一杯呀!”
正當那沒有半點兒眼力見,根本沒有看出不知完全不想搭理他的百里慶律,想要叫人來為不知換一壺茶時,梨音見著不知手裡握著的茶杯都快被她給捏碎了。她趕忙端著一副笑臉,十分俏皮的從不知身側露出了一個腦袋,然後衝著百里慶律露齒一笑,想要轉移他的注意力。
被梨音給打了岔的百里慶律,原本心下還有些不快,但是一想到若是自己對梨音的態度不好,不知肯定就會更加不願意待見自己。所以,雖然他心下十分不想搭理梨音,但還是裝出了一張慈父的臉。
“好呀,來,父王便同梨音飲上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