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道臉上有東西嗎?”
正當不知看著解蓮塵竟然不小心看入了神之際,這人突然轉頭湊到了不知的眼前,衝著她小聲的來了這麼一句。
這突如其來的近距離接觸,一時間竟讓不知沒有反應過來。整個人直接傻在了當場,兩人就這麼大眼瞪小眼的起碼對視了有五六個呼吸的時長。
此刻,他們都能在對方的眼睛裡,瞧見彼此的身影...
“哎,蓮塵道長,剛剛事態緊急,我都還未來得及細問您。您如何...道長,道長!?”
嘶!!
就在兩人深陷在對方的眼神裡難以自拔之時,鎮卯那在此刻聽來頗為煞風景的聲線,就突然間打斷了兩人之間的這種彷彿頃刻間在彼此的心裡,產生了一種莫名情愫的奇妙對視。
“咳咳...嗯...啊?你剛剛說什麼?”
“哦,我是說...咦,道長你臉好紅呀,這是生病了麼?道長,道長?!”
彷彿是被人給捉住了小九九一般的解蓮塵,立馬就直接站起了身來,然後伸手隨意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就走遠了幾步。連頭都不敢回的一邊假裝淡定的應著鎮卯的話,一邊抬手擦了擦額頭的汗。
“額...那個,現在的天氣彷彿是越來越熱了。你們都渴了吧,貧道去給你們尋些水來解解渴。”
說著,解蓮塵便逃也似的直接一個飛身躍起,就消失在了他們落腳的這個地方。
“哇!道長的身手何時變得這麼好了!?”
從來沒有見過解蓮塵施展過如此利落身手的鎮卯,當即便驚歎出口。
反觀已經側過了頭去,重新閉上了眼睛的不知,看起來好像是不太想同鎮卯細聊太多的高冷模樣,但...其實下細觀察,她那微微泛紅的耳垂,還是不小心洩露了她此刻的真情實感...
好在神經比不知還要粗上幾倍的鎮卯,並沒有察覺出這兩人剛剛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許久沒有等到不知的搭話,再側目一看,瞧見的就是已經閉上眼睛,彷彿疲憊至極,已經沉沉睡去的不知。鎮卯也不好再說什麼,只是默默的住了嘴,依著不知的樣子,悄悄的閉上了眼睛,開始閉目養神。
可就在他們安安靜靜的歇息了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就忽然聽得一陣由遠及近的馬蹄飛踏之聲,從那進得這村子唯一的一條來路上,遙遙的傳了過來。
聽見動靜的不知和鎮卯兩人,當即便睜開了假寐的雙眼。
尤其是不知,從聽見聲音的那一刻起,幾乎是在一瞬間就伸手抄起了長劍,整個人也頓時站起了身來,完全是一副禦敵狀態,擋在了傷勢未愈的鎮卯身前。
時間過去大約三五個呼吸後,馬蹄翻飛之聲在越過了道路轉角處的那棵大樹後,總算是顯露出了來者的真身。
只見一群身著灰色斗篷,個個胯下皆是駕著一匹良駒的神秘人,就躍入了不知和鎮卯的眼簾。
對方人數大約在個七八人左右,他們一路奔襲,彷彿並沒有要停下的意思。不過,當他們看見站在晨曦的樹蔭底下,手執長劍在盯著他們的不知時。
這幫灰袍人領頭的那個忽然間就勒馬立定,惹得那馬兒煩躁不已的揚起前蹄在空中翻騰了幾下,彷彿是在藉此表達著它心下的不滿,可又在無法甩下自己身背之人時,只得是以打了兩個響鼻來結束自己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