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白轉身就走,他要去找沈希言!
臨風也急忙跟了上去,轉過頭還給五皇子一個隱晦的同情的眼神。現在沈希言已經把季白的銀子給坑……啊不是,賺完了,現在輪到五皇子了。
就應該這樣,不能讓他們世子爺一個人當窮鬼!
季白怒氣衝衝地去找沈希言,沈希言正數著銀子,一臉美滋滋的表情。
“這銀子就不能動了,第二家雲想容就靠著雲想容的銀子來週轉了。別的事,還有啤酒工坊的收益。我們要認真攢錢了,出來這麼一年多,鋪子是沒少開,銀子卻都沒看著。如今可算看到點回頭錢了,可不能再花了。”沈希言滿足地說道。
啤酒的收益也是巨大的,尤其是在暹羅。暹羅一年都是夏季,天氣炎熱,涼爽的啤酒是他們不可或缺的東西。
所以她可以預見的知道,啤酒一定會給她帶來巨大的收益,即使是有蔣四爺分走一部分抽成也沒有關係。一年的時間,足以讓啤酒成為暹羅的招牌產業。
沈希言非常有信心。
陳安看著她一臉心疼的樣子,不禁失笑不已。她明明不是愛錢的人,卻給了旁人愛財的印象。
可是說起來,她從未為自己添置過一件東西。
“你這麼心疼銀子,為什麼還要救清舒?”陳安不由得問道。
沈希言的神色突然淡了淡,然後才低聲說道:“能用銀子救一個人為什麼不救?我們救不了震哥,好歹能救清舒而已。至於銀子,那不算什麼,我都能賺。”
陳安望著她臉上自信的表情,不禁微微一笑。這就是他喜歡沈希言的地方,即使經歷了那麼多的苦痛不堪,即使她也會用一些手段,卻依舊沒有丟掉過她的善良。
季白走了進來,兩人說話的聲音頓時戛然而止。
季白臉上的表情一頓,他心中生出了一股無力感。就好像她是他接近不了的人,這是他無法融入的圈子。他們那麼清晰的劃出了一道痕跡,將他與他們隔的一清二楚,無論他怎麼努力都跨越不了的障礙。
沈希言彷彿一無所查,只含笑著說道:“世子爺回來了?你身上的傷可痊癒了?”
季白輕輕地頜首,一身的冷意也褪去了幾分,“已經好了,”頓了頓,他望著她的眼神深邃又別有深意,“你……”
秦風覺得他們是不是應該出去了?可是陳安坦然地站在一邊,沒有絲毫想動的意思。
沈希言眨了眨眼,自然而然地將手裡的東西遞給了陳安,“安哥,上次的那批糧草殿下還沒給銀子,你去找他將數量給他,我們賺銀子總是要主動一點。”
陳安不悅地說道:“你怎麼不去?這是你跟殿下說好的。”
沈希言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然後羞赧地說道:“我今天才剛坑了殿下那麼多銀子,哪裡好意思見他呢?”
陳安自然知道這是她找的藉口,卻還是點了點頭,“那我去了。”
陳安一走,沈希言看了秦風一眼,秦風轉頭就走,非常的有眼色。
季白望向了沈希言,原本心中的不憤也少了幾分。
他望著沈希言,低聲問道:“你怎麼會來?”
“我掐指一算,覺得邊關的將士可能需要我,所以我就來啦。”沈希言笑著說道。
季白瞥了她一眼,忍了忍,還是沒忍住問出口:“你為什麼去找五皇子?你以前不是都來找我的嗎?”
沈希言一臉為難地望著季白。
季白看出來了,冷聲說道:“你不用有所顧慮,你大可說出來。”
沈希言這才一臉為難地說道:“世子爺,我們店小利薄,概不賒賬。”
季白:“……”
第二次了,今天第二次讓他體會到了沒銀子的窘迫!
季白怒視著沈希言,氣得轉身就走。
沈希言急忙攔住了他,忍不住說道:“可是我知道,世子爺本該是天生富貴,家財萬貫的。都是為了邊關將士,才會散盡家財。我知世子爺為了邊關的將士已經付出了許多,又怎忍心讓世子爺為難?”
沈希言別的不說,有一點,沒有任何人能比得上她。那就是隻要她想哄一個人開心,誰都逃不過,但前提是她願意哄著他。
季白的臉色頓時肉眼可見的緩和了幾分,他輕聲說道:“皇上已經知道邊關的事了,以皇上的性格他不會沒有表示的。所以你放心,我不會一直沒銀子的。”
沈希言詫異地看了他一眼,他有沒有銀子跟她說什麼?她又花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