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很快就拿回來了,季白和五皇子對視了一眼,飛快地上前了一步,搶了沈希言左右兩個位置。
他們單純的只是想要坐在沈希言的身邊而已,並沒有考慮過沈希言和陳安互相喂牌的問題。畢竟打牌只是個娛樂,他們更多的其實只是想跟沈希言相處而已。
這算是他們唯一為自救做的努力,即使是陰差陽錯。
陳安坐到了沈希言的對面。
兩人對視了一眼,轉過頭再看五皇子和季白,就像看著兩隻待宰的小肥羊。
第一把,還沒摸幾圈牌陳安就先推了牌,矜持地說道:“小胡,十三番而已。”
沈希言掏銀子的動作很痛快,“來來來,拿銀子。”
季白和五皇子也沒當回事,即使這是五十多兩的銀子了。
陳安收銀子收的也毫不手軟,隨意地放在一邊。
牌局繼續。
這一次,沈希言看了對面的陳安一眼,然後打出了一張牌。王嫣正好走到沈希言的身後,看到了她的牌型,不禁詫異地瞪大了眼睛。
剛剛沈希言分明是在拆牌打呀,那張牌她明明是有用的啊。不過王嫣聰明的沒有說出口。
對面的陳安喊了一聲:“碰。”
王嫣:“……”
王嫣看了季白和五皇子一眼,不知道為什麼,竟有幾分同情。
輪到五皇子打牌了,他看著自己的牌型,不禁微微一笑:“我可是上聽了,希言,你要注意,不要給我點炮了才好。”
五皇子說著,打出了一張八萬。
陳安微微一笑:“不好意思了殿下,胡了。”
五皇子:“……”
沈希言一臉遺憾地看著五皇子說道:“真遺憾,沒能輸銀子給殿下,再來再來。”
五皇子也不是輸不起的,雖然這一把足足有一百多兩銀子。
王嫣不由得若有所思,剛剛如果不是沈希言打出那張牌,陳安就碰不到,那麼他就不可能胡牌了。
難道沈希言是故意的?可是沈希言怎麼知道陳安要什麼牌?又怎麼會知道五皇子會點炮呢?沈希言的這張牌打的未免也太是時候了。
王嫣心裡狐疑,可是卻不敢說出口。
類似的事情又出現再季白的身上,總之不是沈希言胡牌就是陳安胡牌。偶爾季白跟五皇子也能胡一把,但那實在是僥倖的意外。
沈希言和陳安兩人毫不客氣地贏的滿缽滿盆,收穫頗豐。
看到此時,王嫣終於確定了,陳安和沈希言一定是做了什麼貓膩。不過她不認為沈希言跟陳安是出了老千,他們怎麼都不像是這樣的人。
五皇子跟季白就算再傻吧也知道這其中有些貓膩,可是隻是輸了一點銀子,倒不至於讓兩人變臉色,依舊面不改色地繼續碼牌。
唯一變了臉色的是臨風,他看著季白輸銀子,心都在跟著滴血。他們世子爺已經沒什麼銀子了呀,怎麼可以這麼輸!賭博果然毀一生,他剛剛為什麼要嘴欠的提議打牌呢?
“哎呀,不好意思,世子爺,又胡了。”沈希言沒什麼歉意地說道,“兩百多兩銀子,又要讓世子爺破費了,真是過意不去呢。”
沈希言和陳安贏他們的銀子贏的毫無心理負擔,一點都不覺得自己在欺負人。季白不用說,當初在侯府的時候,讓沈希言吃了那麼多苦。五皇子也不無辜,敏貴妃等於是害了滿記,讓趙震進了大牢的人。如今讓五皇子破點財而已,說到底還是五皇子賺了的。
不過,沈希言沒想到,季白會耍賴。
“沒銀子了。”季白麵不改色地說道,“我有多少銀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之前不都是給你了嗎?”
沈希言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世子爺,這話可不能亂說,那是我們做生意,我賣給你糧草,你付我銀子,天經地義的事。就像現在,願賭服輸,我贏了銀子,也是天經地義的。”頓了頓,她挑了挑眉頭:“世子爺不會是打算賴賬吧?”
“反正我沒銀子,不如先欠著?”季白眨了眨眼,理直氣壯地說道:“要不你如果實在不願意,先借給我,然後我贏了再還給你。”
臨風聽到差點跳起來捂住季白的嘴,就擔心沈希言當真了,然後季白再把忠勇侯府給輸進去。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那是完全有可能的事,忠勇侯府不能這麼被敗了!絕對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