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緻的房間。
床榻是粉紅色的,牆壁之上懸掛著北宋名人的字畫,即使是幾個瓶子和碗碟,也是自官窯之中燒製出來的。
可見,陸乘風安排這個房間之時,是真的下了功夫。
一身錦衣,乍看上去怎麼都不超過三十歲,與自己的女兒更像姐妹,而不像母女的馮蘅坐在床上,與女兒肩並著肩,拉著女兒一隻柔嫩的柔胰,眉宇之間一片慈祥。
一側,黃藥師筆直站著,目光如電,挺拔如松,腰間斜插著玉簫。
馮蘅上下打量著寶貝女兒,見一段時間未見,寶貝女兒並未受委屈,方才滿意的點了點頭,道:“蓉兒,以後不許離家出走,和爹孃鬧彆扭。你知不知道,爹孃這段時間有多擔心你?”
黃蓉點了點頭,還是有些賭氣的說道:“娘,你和爹爹只知道練功,都不理人家嗎?”
“小丫頭,”馮蘅上下揉捏了一把黃蓉嫩白的臉頰,口中笑罵道,“要是不理你,我和你爹專程出來找你幹什麼?”
“人家知道了。”爹孃專程自桃花島出來找自己,委實是讓黃蓉心中一暖,可還是撇著嘴說道。
一家三口繼續說了幾句話,黃藥師見寶貝女兒一段時間沒見,並未受委屈,道:
“蓉兒,你出來這麼久,有沒有遇到心上人?”
“蓉兒才沒有遇到心上人呢!”聽到黃藥師這麼說,黃蓉一把拉住了爹爹的一隻手,“蓉兒要一輩子陪著爹孃,才不願意嫁人呢!”
“傻丫頭,”馮蘅笑道,“女孩子長大了,總歸是要嫁人的,你難不成還能一輩子陪著爹孃不成?”
“為什麼不能?”說著,黃蓉一雙美眸之中蓄滿了淚水,可憐巴巴的說道,“爹孃不要蓉兒了,想快點把蓉兒嫁出去!”
說到最後,幾乎都要哭出來了。
“好了,好了。”黃藥師與馮蘅膝下只有這麼一女,素來溺愛,看寶貝女兒快要哭出來了,馮蘅一把將她抱在懷裡,拍打著背部,安慰起來,“蓉兒乖,爹孃怎麼會不要你呢!”
“暫時不想嫁人就不要嫁人,娘養你一輩子。”
“太好了。”聽到孃親這麼說,黃蓉馬上破涕為笑,趴在母親懷中,“娘,人家以後永遠乖,聽你和爹的話。”
說著,一隻手拉住了母親的柔胰,另外一隻手拉著父親的手,一家三口手牽著手,幸福美滿。
只是,聰慧至極的黃藥師夫婦都沒有注意到的是,在方才他們提出要為女兒找婆家之時,在女兒星月一般的美眸深處,劃過了一絲羞意。
就好似,她其實有心上人,只是不好意思說出口一般!
………………
唰!
一陣寒風吹過,使得太湖四周的湖面都泛起了片片漣漪。歸雲莊後院之中,兩道身影傲然而立。
清風拂面,吹動他們單薄的衣裳,更顯清雅。霎時間,這二人好似欲要破空而去,落入在場其他人眼中,一個個幾乎都眼神火熱。
玉簫在手,黃藥師緊握手中玉簫,一支玉簫在他的手中,已經成為了一件奇門兵器。
而在他的對面,朱和風緊握一支長達七尺的戰戟,單薄的人兒使用這沉重至極的戰戟,卻半點都不會給人一種可笑之感。
可朱和風的臉色,卻不像是他手中的長戟一般的可靠,一臉無奈的望著黃藥師,朱和風苦笑道:
“黃兄,真的要打嗎?”
黃藥師手按玉簫,道:“距離華山論劍只剩下最後兩年時間,今日你我既然有緣相見,自然不能不過幾招。”
“也讓老夫看一看,十多年未曾交手,無憂兄的武功進步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