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還有其他的嗎?都交出來!”薛嘉琦惡狠狠地罵她:“小小年紀不學好,你娘是怎麼教你的?偷東西是要坐牢的,回頭我告訴母親,抓你去打一頓,省的敗壞薛家名聲!”
薛嘉雲性子倔,不肯流淚,只是惡狠狠瞪著她:“你是個壞人,搶我的東西,我不會放過你!”
薛嘉琦被她的眼神嚇了一嚇,很快又恢復平靜:“你這死丫頭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看我怎麼收拾你!”
她坐下用力地扇薛嘉雲耳光。
薛嘉雲奮力用手擋,嘴裡喊著:“你和我一樣是妾生的,同樣下賤的命,你憑什麼騎在我頭上,就因為你攀上別人的大腿嗎?你真是不要臉!你娘泉下有知,肯定因為你害臊!”
薛嘉琦一聽,越發氣憤,手上絲毫不留情:“誰說我是下賤的命!我和你這賤人不同,我如今歸母親養,和你這下賤貨怎麼會一樣。”
薛嘉雲年紀小,被打得鼻青臉腫卻絲毫不肯認輸,嘴裡也不饒人:“你那母親把你當咬人的狗,她要真疼愛你,你怎麼不和她住東院,還要和我們一起住西院?她是給你什麼好東西了,犯得著你給她做事,還打我們!”
薛嘉琦更加氣憤,抄起旁邊的一個水壺就要砸她,左右不過是個賤貨,母親也會贊同她幫忙收拾這些賤蹄子的。
這時,曹氏出來,一臉驚恐地攔住薛嘉琦:“嘉琦,你做什麼,這是你妹妹啊!算我求你了,嘉雲不懂事,你多擔待吧!你要什麼,我都給你拿!”
薛嘉琦看在曹氏平時對自己還算恭敬的面子上,放下了水壺,饒了薛嘉雲一命。
她的面色稍稍緩和了一些,只是口氣依舊跋扈,道:“你們得了什麼首飾,拿來我瞧瞧。”
曹氏就從身後的梳妝檯上取來了一個小匣子,拿出了剩下的兩樣首飾。
那珍珠耳墜子,薛嘉琦只掃了一眼就面露嫌棄。
珍珠項鍊倒是看起來有幾分貴重。
她擰著眉頭怒道:“你打量著誆我呢?你只有這些?我不信?快說是偷了誰的首飾,都藏哪裡了?”
曹氏哀求道:“嘉琦,我們真的沒有偷東西,這些都是嘉燕給的,她可憐我們,才施捨我們這些,我們哪裡敢偷東西?就是給我們十個膽子也不敢啊!”
原來是薛嘉燕那混球給的。
還以為曹氏會從她那裡得來有什麼好東西,挑了這樣的窮酸貨色回來還沾沾自喜,薛嘉琦撇了撇嘴。
只是,人打都打了,雖然沒有偷,可是這些人終究是下賤,不配戴這些東西。
且自己收拾了他們,再空手而歸,顯得有些沒面子,薛嘉琦索性坐下了,大大咧咧的拿曹氏做的紅豆餅吃了起來。
“那是……”
那是曹氏拿繡品跟大廚房換的東西,平日裡廚房剋扣他們吃食,有時候只給一碗冷粥,曹氏怕女兒吃不飽,便做些繡品去換,有時候給多點繡品,廚房的管事還會給她剩點肉和菜,讓她自己熬粥吃。
不受寵妾室在薛家,身份低微,連口飽飯都吃不上。
這紅豆餅曹氏不捨得吃,都是留給女兒吃的。
曹氏心裡很生氣,卻不得不嚥下了,裝出一副不敢反抗的可憐樣子來。
薛嘉琦十分得意,故意仰著頭道:“怎麼了?我吃你一個餅子不行嗎?小心我在夫人跟前告你們。”
“夫人這幾日是不是不大舒服?”曹氏輕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