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仙逝我固然傷心,可腹中孩子卻等不得了。王少爺莫氣,文耀本也不肯的。”
這是仗肚欺人了。
可她這句話就說地很奇怪,看著她的腰身,應該還未顯懷,何談等不及一說?況且……
若她真的要明媒正娶的一紙婚文,周紫爍又是哪裡來的?
“好了,你先回去吧。”周文耀坐不住了,小聲對宣柔道。
宣柔自知說地不是時候,又不敢違逆周文耀的意思,只好委屈巴巴地準備退下。
周文耀本來還打算回去教訓宣柔,可他看著宣柔全心全意滿心滿眼都是他的樣子,又實在於心不忍……
罷了,她也是太喜歡自己了。
周文耀就吃這一套。
他心甘情願地收拾爛攤子:“明遠,今日你也是來賀壽的,便找個地方坐下吧。馬上便開席了,還有歌舞可看。”
王明遠微笑了一下,吹了吹手上的槍口。
現代與古代,文明與野蠻在這一瞬間集合在一人身上,他玩世不恭的眉眼也添了一絲屬於上位者的冷冽。
就在周文耀以為這位打算鬧事的時候,王明遠把槍放回去,在場中溜達了一圈,然後問:“我的位置在哪?”
“你與我同桌就是。”
周文耀怕這魔王禍害別人去。
王明遠點頭,大刀闊斧地就坐了下來。
這下週文耀也不想什麼李家了,能平安開宴就已經鬆了一口氣,也再也無心煩周紫峮。
殷鶯跟著周紫峮一路回到他們的小角落。
“你不去吃飯麼?”殷鶯拽住他。
周紫峮抿唇搖頭:“我不喜歡。”
那裡坐著的人一大部分他都不認識,不過看周文耀眉飛色舞的樣子,顯然也是世家大族豪門權貴。
殷鶯往那邊瞥了一眼,“你不去也好。”
這下週紫峮有點好奇了:“你認識他們?”
“不認識。只不過剛剛不小心聽到了一點兒不應該聽到的。”
乘此時機,殷鶯也想問問周紫峮是否知道她的疑惑。
“看到那裡坐著的兩個人了嗎?”殷鶯指指坐在主桌旁邊的二人。
“看到了。”周紫峮應聲。
殷鶯簡單地把剛剛聽到的歸納總結一番,告訴了周紫峮。她沒有添油加醋也沒有故作隱瞞,周紫峮是何等聰明人?三言兩語間就明白了大概。
他神色冷淡下來:“這種事情他也敢做。”
聯合外敵謀算權勢,也不怕惹火上身……就算成功了,他是想帶著周家一起被寫在恥辱柱上,辱罵百年麼?
殷鶯問:“這是怎麼說?”
她帶了幾分好奇。
歷史都是由勝利者書寫的,周文耀聯合敵國,雖然說起來不恥,但殷鶯所在的世界中,這一套叫合縱連橫,是拼腦子的本事。
又是如何釘在恥辱柱上呢?
周紫峮眼中流露出幾分譏笑:“你可知現在的形式如何?”
殷鶯自然不知。這幾天她雖然看了很多書,但那些書中都很少提及世界形式。
“極其嚴峻。”
周紫峮下了定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