驢:啊~呃~啊~呃
沈忱將最後剩下的兩個銅錢給毛驢買了一隻鈴鐺,系在了它的脖子下,驢蹄子有節奏的扣地,鈴兒叮噹作響,沈忱晃晃悠悠的出發趕往京城。
她勾了勾唇,下一個,是李言書還是公主呢?
走了不過半日,驢兄就罷工了。
它在原地打著轉,死活不肯向前走,那眼神好像在控訴沈忱。
你還真把我當驢使啊。
我不是你二兩銀子買回來的小寶貝了嗎?
沈忱只能將它栓到小溪邊的樹上,拿著破布手絹佔著溪水擦了擦她這張帥臉。
捏了好久呢,這臉和她上一個宿主的一樣,她很喜歡。
驢兄在旁邊啃草,沈忱掏出寒酸的燒餅就著水壺裡的水囫圇吞棗的吃著。
沈忱坐了不一會兒,一隊商隊也到這面休息。
那群人訓練有素井井有條的樣子,看上去可不像普通的商隊。
一個黑衣束冠男子警惕的打量著沈忱,看她孤身一人,一身瘦弱的窮困書生打扮,不想惹是非所以才沒驅趕她。
那行人很快就佔了大片空地和水源,黑衣男看上去還是個小統領,指揮著手下人有條不紊的檢查生火駐紮。
沈忱收回了視線,充滿慈愛的目光落到小毛驢的身上。
“吃吧吃吧,多吃點,吃的壯壯的才好呢。”
等到了京城就能開葷了。
毛驢像是察覺到她的不懷好意。
含著草沫想在噴沈忱一臉,被她側身躲過,她含笑的目光帶著幾分囂張,摸了摸毛驢圓滾滾的肚子,很是滿意。
那邊商隊已經駐紮完全,黑衣男子不知道從哪搬來一個小凳子,放到其中一個馬車前。
他殷勤的掀開簾子,一身形修長挺拔的男子踩著木凳下了馬車車,像是察覺到沈忱的目光,朝著沈忱的方向看來。
好一個仙姿玉貌的俊美少年,狹長的鳳眼微微上挑,面板病態蒼白,眼角卻泛著淡淡的紅,眼底籠罩著淺薄的霧氣,將眼底的冰冷掩蓋。
沈忱咧開唇朝著男子燦然一笑。
少年沒有理睬她,收回目光在眾人的簇擁下進了帳篷。
對面帶著豐盛的食物,隨著火焰升起,傳來的陣陣誘人香氣,沈忱剛被塞滿冷水燒餅的肚子又開始叫了起來。
她的驢眼巴巴的望著對面馬吃的精美的馬料。
沈忱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