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熊的大火吞噬了三間房子,直到火光沖天將村子照如白晝的時候,村子裡的人才發現村頭的李家著火了。
所幸是在村頭,相鄰的鄰居早就搬走了,沒有殃及別家。
也正是因為如此,村裡人錯過了最佳救火時機。
等他們將火撲滅,三間大瓦房早已燒得不成樣子。
沈忱穿著已故沈父的粗布長衫臉上抹著鍋灰隱在人群之中,看著村裡人從撲滅的房屋裡拖出三具燒焦的扭曲的碳。
兩個是在正房裡,應該是李家二老。
另一具就是在新房裡,看著燒成焦炭的模樣,也分不清到底是誰。
不會是新娘子吧。
只是這人看起來骨頭寬大,到想不到沈家那瘦弱高挑的小娘子也生的這樣壯。
不過,他們也沒看過那小娘子脫衣服,誰知道呢。
救火看熱鬧的二流子猥瑣的在心裡想著。
那沈青吾本就長得高,比他們村大部分男人都高。
更何這具屍體還咋新房,可能就是沈青吾了。
反正不是李二郎,李二郎長得更高大。
那李家大朗和李家二郎去哪了,不會是李家大郎又去賭博了,李家二郎新婚夜還要去撈自家哥哥吧。
只可惜啊,新婚妻子和老父母都被燒死了。
這李家二郎都考上秀才了,以後前途不可限量。
只能說這李家人福薄。
誰人經過不留下一聲嘆息。
鬧騰了一夜,拂曉的天空剛從夜色的濃墨重彩之中掙脫出來,金色的光灑在沈忱臉上,她面無表情轉身離開。
沈忱拿著從沈家二老那藏起來的銀子,在手心顛了顛。
原主可能也沒有料到平時天天跟她哭窮的李家二老手中有這麼多銀兩。
她從藥店買了點藥把肚子裡的那個對原主的死無動於衷,還歡喜的認公主為母的孽畜打了
又買了易容需要的藥材給自己換了一張英俊的男人的臉,一米七五的身高穿著男裝看上去毫無違和感。
用剩下的錢買了一頭驢子和幾十個燒餅,帶著包袱就上了路。
她穿著粗布麻杉,騎著驢子上了路。
“驢兄啊驢兄,這漫漫長路只有咱倆相依為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