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歸寒與江琊說完之後,自己就披上衣裳,去見了所謂妖族來的人。
誰知這麼一瞧,還是一個熟人,立時叫她有些意外。
“你怎麼來這兒了?”虞歸寒的聲音之中帶著幾分戲謔、
對面那少年聽了這話,只覺得自己臉上熱了起來,但是因為還有事情要說的緣故,最終還是咬了咬牙。
“我替我們上殿來問問,有關於那秘法的事情。”
此言一出,虞歸寒就知曉自己猜對了。
但是說這少年的身份說尊貴也尊貴吧,至少他現在是攬月身邊最重要的僕從,但要說能夠代表整個狐族過來跟虞歸寒談判,卻是有些說不過去。
是以虞歸寒微微挑眉,便說道:“你都不是狐族,還能代替狐族來與我說事兒?”
被這話一噎,少年也不知該說什麼好。
但還是梗著脖子嗆了一句,“我能代表狐族,這又不是什麼大事,反正就算你現在不給我,之後羽族也一樣會給!”
“那你們先等著便是。”
虞歸寒丟下這句話,甚至還打了個呵欠,準備轉身就走。
少年哪裡願意她就此離開?
咬咬牙追了上去,“你要怎樣才能將那秘法給我!”
“你想從我這兒要秘法,我只能與你說一聲,沒戲。”
“你!”
“生氣了?”虞歸寒好笑地反問了一句,隨後才說道:“也不是我不願意給你,實在是狐族的誠意,在我看來那是半點也沒有。這秘法有多重要,你家上殿應當十分清楚,叫你這麼一個毛頭小子過來拿,那就得做好被拒絕的準備。”
“你少一口一個的毛頭小子,小爺玩泥巴的時候,你還不知曉在那兒呢!”
“倒不愧是個小孩子,也就能說出玩泥巴這種話,你怎麼不說你走南闖北的時候我在哪兒呢?”
虞歸寒好笑地說了一聲,隨後才道:“你呢,也不必如此激動,畢竟你們妖族成年是什麼時候,你心裡比我可清楚太多了。我現在對你還多點耐心,也無非就是因為你還是個孩子,否則早就將你攆出去了。”
“你敢!”
“我怎麼不敢?且不說今時今日我在人族之中的地位,只說我夫君是羽族的族長,這一點我就足以和你家上殿平起平坐了。”
說到此處,虞歸寒還像是忽而想起了什麼一般,驚呼一聲,“不對,確實不是平起平坐,畢竟羽族在妖族的地位並不低,怕是就算你們上殿站在我面前,也得恭恭敬敬的吧。”
攬月就是眼前這個少年的逆鱗,甚至可以說,虞歸寒能說他的不好,但是絕對不能說攬月半句壞話。
果然此言一出,少年便是立刻炸了起來。
“你是什麼身份,也敢跟咱們上殿平起平坐!”
“我是什麼身份,你家上殿最清楚,也沒必要到我這兒來撒潑。我可不慣你這脾氣。”
虞歸寒一直都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也就這個少年年歲還小,她自以為活了兩輩子,沒必要和一個孩子計較,所以才會多番忍讓。
然而如果少年真的惹到了她,她卻根本不會縱容。
少年估計也是知曉虞歸寒現在的地位不好惹,只能咬了咬牙,將氣都給吞了進去,只是還沒有等到他繼續勸說,就直接被另外一個聲音打斷。
“誰讓你來這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