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話音剛落,張北魚徑直走到指揮官隊伍的近前,一雙眸子旋轉一凝變成了堂堂皇皇的金色,神光流轉在瞳孔裡,接著綻放到外面來,磅礴大氣,開闔生威。
就站在張北魚面前的指揮官好奇的看向張北魚的眼眸,頓時如墜深淵,受到了無盡的重壓,又彷彿看到了極為可怕之物,一身實力瞬間十不存一,瞬間雙腿一軟癱倒在地上。
威嚴不可直視的鯤鵬之眼!
之前張北魚開啟鯤鵬之眼還不曾有這等威能,這對視的瞬間,這位指揮官便如同在和真正的鯤鵬對視一般,有這般的威能,顯然是張北魚的地靈境界在那夜一戰之後又有提升了。
這是張北魚意料之外的事,他立即出手將這位指揮官扶了起來,就在偏頭間的驚鴻一瞥被蔣破虜給看到,哪怕強如蔣破虜,在看到那一抹神光時也頓時感覺靈魂深處一陣震顫,搖晃不已,彷彿世界崩塌般的恐懼從心中升起,他當下避開張北魚的目光急忙喊道:“所有人,聽令,閉眼!”
服從命令是天職,雖然這個命令讓指揮官們一時間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合上了眼睛。
“這位北魚少俠可真是不簡單啊,難怪老姚會如此的重視。”蔣破虜低著頭心中依舊震撼的忍不住想到,額頭一滴冷忌汗水悄然滑落。
張北魚看見大家都閉上了眼睛,不自覺的伸手撓了撓頭。他如今境界低微,對鯤鵬的力量還遠遠做不到收放自如,如臂使指,他如今僅僅只是個擁有寶山之人,還不能將寶山收為己用。他就如同一個嬰孩掌握著神兵利器,僅僅只能拿起,而不能夠如意的揮舞這柄利器。
此時正事要緊,張北魚收回心神便繼續自己今天所要做的,他先是將在場的每個人都掃視了一遍,那些身上散發著若有若無血氣的指揮官的位置都被張北魚一一記在了心裡。於是張北魚散去鯤鵬之瞳,轉身向蔣破虜咧嘴一笑。
蔣破虜看到了張北魚恢復正常的黑色眸子心中會意,便下令道:“所有人,睜眼。”
於是睜了眼的指揮官們心中尚且迷茫之際便看著張北魚走到了一名指揮官的面前,說了一句得罪之後,只見他如同在姚府裡對姚畫龍和姚貝貝做的那樣,運轉自在逍遙功,逍遙勁力流轉之下,幾息時間便將這名指揮官身體裡的血蟲攝伏到了手中。
一縷縷血氣從這名指揮官的口鼻耳竅中游出,場面一度血腥瘮人。只見如今這凝成一團濃郁噁心的血氣比之他從姚畫龍、姚貝貝身體裡攝出的還要濃郁壯大,看來這血蟲不僅僅可以散發血氣暴露位置,還會偷取寄主的身體能量來補充壯大自己,如此一來寄主的修為只怕是難得寸進。
對於一名修煉者來說,境界可以說是他的一切,自己辛辛苦苦得來的修為,如今卻被一隻潛伏在自己身體裡的血蟲所奪,果然是個惡毒手段!
濃郁血氣在眾人目光之下就這般變為了一隻噁心無比的大蟲子,那血腥獠牙和血痕,是那麼的可憎。尤其是這名指揮官,一想到自己先前身體里居然一直有這麼一個噁心的玩意便不由得感到一陣惡寒。
“境界可是很久都沒有提升?”張北魚輕鬆控制住血蟲,抬頭看著這位身高略高過他的指揮官開口問道。
“確實,以前在下的修為本就提升極慢,在當年參加圍剿一戰之後,更是一點都沒有提升過,還以為是戰鬥中受了傷,不小心傷到了身體根基的原因,現在看來,只怕是因為這血蟲?”這名指揮官表情複雜一言難盡,嘴唇微顯慘白。
“確實如此,這血蟲乃是個損人利己的玩意,吸取寄主的血氣和修為來強大自己,一邊拖累寄主一邊還能散發血氣暴露寄主的位置。”張北魚看著手中的血蟲不再掙扎,便將它裝進了那個事先準備好的大口袋裡,繼續走向下一名指揮官。
這名指揮官面目鎮定的看著張北魚直言道:“原先我的修為進境速度還不錯,在那一戰之後便開始停滯不前,我找了許多方法,問了許多名醫。現在才知道,問題的根源在這裡。少俠,多謝了,來吧,我準備好了。”
“修為停滯不前的感覺一定十分痛苦吧。”張北魚眼神認真的和這名指揮官對視,而後伸出手掌運轉自在逍遙功將其體內的血蟲攝取出來。
口鼻耳竅一縷縷血氣匯聚在手,指揮官表情頓時顯得痛苦無比,眉頭緊鎖,汗水直滴,幾息之後一隻相較於剛才那隻要更加血腥的血蟲出現在了張北魚的手心,這名指揮官喘著粗氣看著張北魚從自己體內取出的血蟲,只感覺心中一輕。只見他強穩心神,靜心凝神之後,滯礙不通的元靈力竟然流轉了起來,竟然感覺卡滯多年的瓶頸有了鬆動,如今只要一會兒就能夠破境了!
這名指揮官頓時面露喜色道:“少俠出手對於在下如同再造之恩,多謝少俠。”
激動之下他竟是面紅耳赤一副快要暈厥過去的模樣,嚇得張北魚急忙扶住了他,只見他不好意思地自嘲道:“真是扛不住事,讓少俠笑話了。”
張北魚向他點點頭:“不會的。”在他重新站正之後張北魚這才朝著下一人走去。
這回,張北魚到了新的一名指揮官面前時,發現他是一副早有準備的表情。
他看到張北魚果然走到了自己面前時微笑著開口說道:“我發現少俠的目標便是當年有參加過圍剿血魔樓一戰之人,而在下便是符合這條件之人,這才早有準備。辛苦少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