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加速,血脈噴張,這得是怎樣的一個少年啊?難道這小子不知道害怕的麼?姚畫龍、張北魚兩人的反應蔣破虜全都看在了眼裡,姚畫龍的反應在他的預料之中,反而是張北魚的反應讓蔣破虜有些驚訝。
要知道,這可是萬人軍陣,尋常人面對會直接大小便失禁,修煉者也是姚畫龍那般的反應,多少感覺自身實力受到壓制。而會有張北魚這種反應的,那是真正的萬中無一,屬於戰場之人,天生為戰鬥而生。
蔣破虜敢說若是眼下這是面對著敵軍,張北魚也絕對敢一人衝殺進去,這是一種莫名其妙的直覺。
蔣破虜深深地看了張北魚一眼,他不認為張北魚會是那千萬中無一的地靈境,只覺得張北魚是個天生膽大之人。總之現在他已經一點都不小看這個相貌俊俏的有些驚人的年輕少俠了。
然而,蔣破虜所認為的最不可能在張北魚這就成為了現實,張北魚確實是那擁有千萬人無一的地靈之境、人傑資質的人。
世間境界,唯有地靈境一境能夠無視軍陣壓制規則,其餘修者在戰陣之前實力只會百倍千倍的被壓制。在這個世上從來不會有一人左右戰局的可能性,最強不過萬人敵而已。
在劍氣山脈時,葉飛曾經給張北魚說過軍陣,張北魚曾經問過葉飛,如何能當萬人敵,張北魚至今記得那時葉飛認真地看著他的眼睛說:“憑地靈之蠻橫,武學之精妙,兵器之利,天時地利之合,方能做萬人敵。這些要素,缺一,不可。”葉飛所說的第一個條件便是地靈境,沒有這地靈境,後面的一切都只是空口之說,無據之憑。
話說蔣破虜將目光轉向那列陣將士們身上之後,那指揮官則是在揮旗之後就快步向這邊跑了過來,見了蔣破虜之後先是規規矩矩地行了軍禮而後才昂首挺胸精氣神十足地看著蔣破虜。
“嗯,你去把所有的官職在小旗官以上的都召集過來,餘下的訓練由你定人指揮繼續進行。”蔣破虜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聲音洪亮如洪鐘,他話音剛落,這名指揮員就聲音嘹亮地回了一聲是,而後快步跑開了。
蔣破虜看著指揮員離開,便帶著張北魚和姚畫龍順著石階而上,走到了旁邊的一座軍臺之上,這是一座只有四根柱子一個屋頂的建築,黑木黑瓦,十分簡單,四面不建牆,只有圍欄,在這裡可以很清楚的看到整個訓練場的情況。
下方訓練重新開始,此時進行的拼殺訓練是平日訓練裡的基礎科目之一,屬於基本功一類,要求士兵們熟練掌握,夯實基礎,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從來不會是一句虛言,這下面軍陣之中的大多數是經歷過至少一次戰爭的老兵,自然都能明白這基本功的重要性。
此時張北魚姚畫龍二人直面這震撼場面,迎面而來的巨大的喊殺聲浪遠不是先前離的那麼遠時的聲音能比的,連迎面吹來的風都盡是肅殺之意。
“哈哈哈,在這震耳欲聾的聲音之下,什麼魑魅魍魎都無法存活。”蔣破虜看著自己手下的將士們背手豪氣道。
“北魚少俠,畫龍公子,怎麼樣,你們覺得以此等軍隊可能夠戰勝血魔樓?”
姚畫龍恭恭敬敬地拱手行禮道:“自然能,以畫龍之拙見,此乃將軍所率的百戰精銳,血魔樓,魔道組織耳,如何能擋此等軍隊的衝殺?”
而張北魚不知何時竟是蹲在了圍欄之上一臉興奮的看著下方的軍陣,感受著下方的氣氛,頂著迎面而來的狂風,頗有豪氣干雲的感覺。聽到蔣破虜問話這才跳了下來,咧嘴一笑,將他和浮生說過地話又和蔣破虜重複了一遍:“血魔樓?在我看來不過是一紙老虎罷了,看著唬人,實際上,一戳就破。”
蔣破虜也不在乎張北魚的行為,聽完二人之話頓時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哈,紙老虎,北魚少俠說得不錯啊,不過此等戰事,若能全勝,就一定要爭取全勝,這裡的每一個士兵弟兄可都是我的寶貝啊。絕不可掉以輕心。”
蔣破虜話音剛落,一隊被蔣破虜召集過來的各營指揮官齊齊跑上了軍臺,來到了蔣破虜面前站成了幾列。張北魚姚畫龍二人被整齊的步伐聲吸引了注意,具轉身看去,只見隊伍之中位置最靠後的一名千戶衣著的軍士走上前高聲報告道:“稟報大將軍!人員到齊。”
蔣破虜看了一眼,大致確認了人數,沒有發現少人的情況,這才開口道:“這次鄭重的召集大家來,是因為大戰將至。”
聽到大戰將至,張北魚發現隊伍之中的各個指揮官們都面不改色,沒有什麼反應,他不由心想:“不愧為精銳啊,還是厲害的!”
只見蔣破虜上前一步朗聲道:“血魔樓,大家一定都還記得吧?”他的聲音本就響亮,此時刻意提高聲音,甚至在瞬間蓋過了身後傳來的喊殺聲。
血魔樓三字剛剛說出,在場之人頓時一改面不改色的模樣,各個表情張北魚一覽無餘,只看那各個指揮官的臉上,面露怒色的有,驚訝的有,卻沒有一人面露懼色。
一時之間無人開口,訓練士兵們的喊殺聲隆隆震響依舊迴盪。
蔣破虜對大家的情緒比較滿意,只見他朗聲開口,說話的聲音在震天響的喊殺聲中依舊能夠聽的很清楚,顯然是用上了修為的原因,那聲音準確的傳到了每個人的耳朵裡。
“當年血魔樓之所以能夠多次發現我們的行動,憑藉的便是一種名為血蟲之術的邪招,這才讓我們所有的行動都直接暴露,更是能夠準確找到我們軍陣中的領導核心,破解我們的軍陣。相信大家都和我一樣,恨透了這個邪術。而今天召集大家來這裡,就是要幫大家破解這血蟲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