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問,悠然襲擊而來,秘書擋在前方,卻被長天織夜的手掌緩緩拉開,他走向前方,看著這裡的所有人。
“我不明白,我一直都不明白!”長天織夜的手杖輕輕敲擊地板,他的威嚴就壓的所有人不敢說話。
“你們,以前,現在,以後,大概都會是很厲害的人,以前,你們彷彿就已經明白必然是會進入漢斯坦的,所以你們,不曾改變,現在,你們的想法依舊沒有改變,以後,或許也一直不會改變!甚至……”
校長指了指羅星屏,笑道:“你們只會潛移默化的改變其他人的看法。”
“你們站在這裡,不足一百人,身後的勢力,代表的東西,幾乎是太陽神國的一半還要朝上,所以你們一開始思考問題的時候,就是動用身後的那些勢力,無論任何時候,都是這樣的,當你們開始無往不利,開始形成一個巨大的圈子,一切,彷彿都在手裡的時候!”
長天織夜握著手掌,然後攤開,看向中心那個叫做祁玉的女孩子。
“可是,這樣,真的是對的嗎?就像今晚,你們所作的這些,為了漢斯坦,為了太陽神國?可能的確是的,但是在之後呢?你們必然是會形成一個利益體的,然後,慢慢的,吞噬一切,所以啊,我才理解白尋,他就是想看看,可以上嘴皮和下嘴皮一碰,就輕輕否決一個人十幾年努力的人到底有多少!你們這裡的人啊,就是這樣的,只要可以,你們可以開除任何人,不需要理由,不需要解釋……”
“校長先生,你是否,太過於緊張了?”副校長走了出來,他已經見到有許多人聚集起來竊竊私語了。
“是的,是我太過緊張了,我的學生,朝拾月芒,只花了十五年,就坐上了副校長的位置,在他的眼裡,沒有人是不可以因為利益而犧牲的,這麼多年,有多少學生,只因得罪一些勢力團體,就會被開除,正直,勇敢,緩緩在漢斯坦消失,教人做人的師長越來越少,漢斯坦,變成了只教學問,只注重學術成果的地方,甚至,成為了權利交匯的地步,現在,就在眼前,一個小小的漢斯坦大學,左右了太陽神國的軍事行動。”
“長天織夜……”副校長的聲音徒然提高。
“你是不是害怕了!”老頭子端看在場的人們,那裡,有他的學生,他的教員,很多很多老師。
“你們還是不明白嗎?你們還不願清醒過來對不對?”長天織夜,放聲怒吼。
“一個學校,漢斯坦只是一個學校,不應該產生這種聚會,這種左右國家大事的聚會,如果我說的還不清楚,我再直接一點!”
“國家尚且穩定,家國並未岌岌可危,還未到達那個地步之時,你們這樣,是在拉著自己的家人,投向火坑!”
“長天織夜!”一個老教授,站了出來!
“我等心心向家國,今天的會議,只是不可避免之事,莫要說的如此下作不堪,若不是那白尋狼子野心,意圖傾覆家國,置我太陽神國於絕境,我們,怎麼會?”
吭哧吭哧……
有些老人家被校長氣的有些不及反應,被扶住坐在了位置上,他們已經很老了,偶爾也就是在漢斯坦上上課,今夜若不是聽了這等緊急大事,是不會拖著將死之軀跑出來的。
“你滾!”
莫不然,有些老頭子還是長天織夜的老師,有這個資格說這話。
哎……
嘆息,望著滿場之人敵對目光,好似想起那年剛剛考入漢斯坦,恰同學少年風華正茂,未來,倚靠自我雙手,就在明天,可以緩緩創造,老師站在課堂上,各自不一樣,大抵說完學問,就說說今天的一些趣事,老師將你拉入某個地方談話,也不是說你的未來,前途,而是你錯了,你受委屈了,他便跟你說那些道理,對錯。
而不是如同此刻,進入了漢斯坦,等同於進入一個人脈圈,建立了一個穩固的圈子,大大小小,讓人毛骨悚然。
學校已經變了!
“現如今,我們,報警吧!”副校長的聲音在廳內響起,討伐聲落了下去,化為一聲聲同意,大廳裡,香檳杯碰撞聲接二連三。
名為長天織夜的老頭子,環顧會議桌內還坐在原地的多方領導以及教職工,長長嘆息。
“時間,能夠證明些許對錯。”長天織夜的手杖杵在地板上發出了一陣咚咚聲,引得所有人看向了他。
這個老頭子此刻竟然還有一些臉面在說,不由讓人為他的臉皮稱讚。
“只是,在臨走之前。”他的聲音拔高了幾分,由於激動,身體搖晃了幾下,被秘書趕緊攙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