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白初醒來,第一件事便是習慣性的來到小破門看小白兔。
可是來到小破門,看到地上粉碎的竹籠,才想起來,小白兔已經不見了。
“唉!”
白初失落的走出羽虹魚的小院,小白兔沒有了,他也不想在師姐的院子裡修煉了。
回到自己的屋子,坐在床上,總感覺空落落的,不想修煉。
看著豎在牆角的黑色劍格,走上前漫無目的的撫摸著。
老黑狗說,這劍格中的神劍,要等到他成為俠客的時候才能取出。
他現在已經完全相信,師父說的那些故事不是假話了。
自從他可以修行後,摩挲劍格就能明顯的感覺到,劍格之中存在一柄劍。
那柄劍宛若卓卓烈陽,只要他眯上眼,就能看到那並神劍在劍格中散發著刺目的光芒,穿透這茫茫黑暗。
白初忽然睜開眼睛,收回摩挲著劍格的右手,眼神堅定道:
“修行!
“他大爺的,等老子成了俠客,拿到了神劍,那些敢偷我兔子的混蛋,我全給他劈成兩半!”
說著白初便走出小木屋迎著朝陽,開始修煉了起來。
此時羽虹魚也起床來到院子裡開始練刀。
經過昨天在溫泉中的調養,她的傷情已經迴轉了一半,剩下的一半,是一時半會兒好不了的,必須要慢慢挑要養。
她現在練刀的動作很慢,也不調動氣機,這樣不會對她的傷勢造成影響。
斷劍崖上,正青更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就站在斷劍崖上看向西邊的天際。
山門內,一切又歸於平靜。
但是平靜之中,卻令人莫名的感覺有點不太尋常,好像是每個人的心中都有心事,有一種黑雲壓城的壓抑感。
一月之後,飯桌之上,白初悶頭吃飯,眉頭緊鎖,一聲不吭。
有了丹藥的幫助,他現在身體恢復了很多,不像之前那麼消瘦。
“小初怎麼了?”見白初眉頭一直緊鎖,羽虹魚關切問道。
白初嘆了口氣,滿臉愁容道:
“不知道怎麼回事,最近修行變得非常艱澀。
“我半月前,第四層金身便修行到了小腿位置,可是到現在,半個月過去,第四層金身依然還在小腿位置。”
聽到這話,羽虹魚和正青對視了一眼,然後羽虹魚出言安慰道:
“不用心急,修行中這種事再正常不過了,堅持下去就好。”
“可是我修煉大腿的時候,打通氣脈還很簡單,到了小腿突然就艱澀了很多。”白初難受道。
羽虹魚拍了拍白初繼續安慰道:
“你要接受這種狀態,然後努力改變這種狀態,你之前的修行太過順暢了,天下間都很難找出幾個想你修煉這麼快的。
“反而你現在的修煉速度卻很正常,你要堅持下去!”
白初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反應不是很大,而正青的眼神卻是一陣閃動,看向羽虹魚。
他知道羽虹魚說出這樣的話是什麼意思,小白兔在黑龍那裡,老黑狗岌岌可危。
如果五個月後,他和羽虹魚沒有打過黑龍和正毅,那來黑狗必死,像白初小腿這樣艱澀的修煉,便會遍佈白初全身。
羽虹魚這麼說,便相當於將最壞的結果告訴白初,讓白初適應,以便於日後沒了老聖靈,白初還堅持修行。
正青默不作聲,起身離開了飯桌,來到了斷劍崖上,看著西邊的天際,他心中自問。
五月之後的一戰,羽虹魚沒有必勝的把握,卻抱著必死的決心。
那自己呢?
他已經記不清那是多少年前了,他們十兄弟從來都不知道什麼是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