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不愧是君王商討軍政的地方,兵書的種類和近百年發生戰事的分析應有盡有,整間屋子裡擺了至少有二十多排,每個架子上都是滿滿當當的。只是上面都蒙了一層灰,應該是蕭安臥病在床時,就沒有再來過這了。
不過這也方便了他找,灰塵又沒有被蹭過,一眼就可以看出。
很快,池弦月就在靠近桌子旁的架子上發現了,在書裡夾著卻露出了一角的信封。像是專門引人發現一般。
池弦月將那幾封信抽了出來,摸著那信封的材質,池弦月覺得有些熟悉,像是在哪裡見過。
將信開啟,池弦月飛速的讀完了心中的內容,才想起來,那信封是自己的國家——沁水國皇宮,所獨有的。
再加上那信中的內容,池弦月明白了。
這是要嫁禍蕭殊華通敵賣國啊,信上蕭殊華的玉印清清楚楚,這要是被那些朝臣發現了,豈不是她有大.麻煩了。
池弦月在糾結,到底要不要將這幾封信帶出去,可能是他想的太過入迷,以至於門被推開了都沒有察覺。
“棠妃?”
一道清冷的女聲在門口響起,池弦月反應過來時書中還拿著那幾封信。
糟了,忘記時間了。
此時池弦月真的是想打死自己,為什麼要多管閒事啊,這下好了,又被她抓住把柄了。
池弦月非常鎮靜的,在蕭殊華的注視下,將那幾封信塞到了自己的懷裡,然後又開始醞釀情緒,還不等他要喊出那聲包含情緒的“陛下”,聽見蕭殊華繼續說。
“你們在外面等著。”這話的聲音很大,是個人都能聽出這話中憤怒的語氣。
嘭的一聲。
站在蕭殊華身後探頭,想看看長年殿中是什麼情況的朝臣們,也被擋在了門外。
站在門口的人,靠自己越來越近,也許有被剛才聲音唬住的緣故,池弦月有些不知所措。
沒有任何的阻攔,就讓蕭殊華拿走了自己剛剛放在懷中的信封。
蕭殊華修長的手指將那些信封開啟,然後閱讀。
池弦月發現蕭殊華的臉色笑意越來越濃,這個女人不會以為這信是我寫的吧。不行,這個鍋我可不背。
“陛......”下字還沒說出來,蕭殊華就打斷了池弦月的話。
“棠妃好狠毒的心,這是對我封你為棠妃心存不滿,要置我於死地啊。”蕭殊華的聲音很溫柔,一邊說,一邊將那幾封信這好,放到自己的懷中。
“不是。”池弦月此刻不知道說什麼好,他有些抑鬱。
這明明不是他寫的,而且蕭殊華這說話的語氣令他很難受,他不想她誤會。
“哦?這上面還蓋著我的玉印,棠妃這是廢了多大的勁兒啊。”蕭殊華抬手捏住了池弦月的下巴,逼迫他和自己對視。
池弦月此時也忘記了偽裝,沒有了像往日一般的哭腔,池弦月現在的語氣很冷漠。
“這不是我寫的。我......”
池弦月還想再說些什麼,話再一次被斷了,這次是門外的聲音。
“陛下,發生什麼事了,要不要凰妹進去給陛下分擔一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