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元府。
元雋被綁在一把椅子上,背部還放了一個軟墊。似是綁她的人不想讓她受傷。而元雋彷彿也知道,神態自若,沒有絲毫的驚慌,手中動作慢慢悠悠的,在解綁她繩子的結。
一炷香前,原本她正在換衣服,打算潛到皇宮裡,去做兩天前好友蕭蕪珠給自己的任務,她和蕭蕪珠是至交,關係很好,京城中的很多人都知道,包括攸寧。本來這信中的內容是很隱晦的,除了她和蕭蕪珠幾乎就沒有人可以明白。
但也就是巧了,收到信的那天元雋正在沐浴,索性直接讓自己的貼身侍衛攸寧,念給自己聽,這一念沒什麼,攸寧聽不懂,但偏偏攸寧向自己問了這信中的意思。攸寧跟她很多年了,並且把自己照顧的那麼好,元雋當然不捨得隱瞞,直接就告訴了她這信中的意思。
於是,就有了自己被綁的事實。
元雋知道,攸寧是怕自己去皇宮危險,所以就自己先斬後奏了。
可那能怎麼辦呢?自己的侍衛,當然還是要自己寵了。
元雋終於把繩子解開了,揉了揉活動過度的手腕,看著那纏在凳子上的繩子,笑罵道:還算你有良心,沒有使勁,也沒有系成死結,你要是擔心我可以直說,這麼一根筋的方法,也就你能想出來了。
攸寧的實元雋非常放心,所以就開開心心的去廚房做飯了,想著等攸寧回來就可以直接吃飯,一點也沒有想過要怎麼懲罰她的先斬後奏。
而府中的下人早就已經習慣了沒事就愛往廚房跑的尚書大人。
你說你沒事不去兵營,也不找其他將軍討論兵法,總愛往後院那個小破廚房裡鑽是個什麼愛好?當然這些只是府裡下人的私下閒談。當面議論自己大人的膽子他們可沒有。
池弦月此時已經在奉天殿裡翻了好久了,就連蕭殊華平時要批閱的奏章,每一本都翻了一遍,生怕漏了什麼地方。
“這邊境佈防圖究竟在哪呢?明面上沒有,難不成這裡有密室?”池弦月一邊翻找一邊自言自語。
池弦月將奏摺按照之前的順序擺好,轉身打算再重新翻一遍櫃子,要是還是沒找到,他就要趕緊離開另想對策了。
自己已經出來一段時間了,奉天殿這麼危險的地方,多待一刻就多一分被發現的危險。
還不等池弦月開啟一個櫃子,門口就傳來了一陣聲音,池弦月趕緊鑽到內間,透過屏障觀察外面的情況。
這是他剛才在翻找時,無意發現的一處休息的地方。內間很小,只有一張床,可充滿了海棠花香,想來是蕭殊華批奏摺累了的時候休息用的。
從內間裡可以清楚的看清外面的狀況,可是在外面確是不到內間裡面的。
池弦月剛進到內間,一個身著緊身衣的女子就進來了。
不似池弦月剛才找東西時的小心翼翼,身著緊身衣的女子行動很從容,並且很有目的性,她徑直走到現實平時批閱奏摺的桌子前,蹲下在桌子旁的櫃子裡翻找了一番,很快就拿了一塊玉石做的四四方方的東西。
池弦月一眼就認出了,那是蕭殊華平時寫聖旨用的玉印,是及其代表個人的東西。
之間那個女子從懷中掏出了幾封信件,一一拆開,將蕭殊華的玉印印了上去,然後重新將信封好。
內間在書桌的側面,所以池弦月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女子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