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外人並不知道齊彥他們幾個經歷了什麼。
就連季千璃，都被景亓貼心的請出了院子。
與木錦瑟二人一同坐在屋簷上，不時聽著許驥傳出來的鬼哭狼嚎。
木錦瑟抱著手臂瑟瑟發抖，蒼白的小臉在月色下愈發沒有血色。
“千璃，小蠻他們到底在經歷什麼啊？”
“或許，是在經歷一場華麗的蛻變。”季千璃看著眼前瓷娃娃一樣易碎的少女，不由得將措辭用得優美了一些。
“可是他們好像很痛苦，大祭司不會把他們剝皮抽筋了吧？”木錦瑟彷彿想到了院裡慘不忍睹的景象。
“怎麼，大祭司在你心中這麼可怕嗎？”季千璃盯著木錦瑟，明明那麼溫柔的一人。
“他渾身的氣場都能嚇死人，當然可怕了。”木錦瑟撇撇嘴。
“不過我看得出來，大祭司對你不一樣，僅有的溫和，都給了你吧。”
木錦瑟又嘆了口氣，偏過了頭。
從耳邊落下的碎髮，遮住了雙眸。
月光下，嬌小脆弱得彷彿一捏就碎。
若是那個人也能......
可是，終究不過是她一廂情願罷了。
見狀，季千璃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畢竟感情這回事，從來都不是喜歡，就可以了。
“或許，你可以勇敢一點。”季千璃只得乾巴巴地說道。
木錦瑟苦澀地搖搖頭。
“不一樣的，千璃，我和他之間......恐怕這輩子都不可能。”
木錦瑟抱著雙膝，抬頭看著清冷的月亮。
漂亮的眼睛中，閃爍著季千璃看不懂的複雜情緒。
於季千璃而言，可以翻山越海，奔他而來。
可是，她與玄鏡，不可能。
季千璃抿緊了唇，只得無言。
也許，玄鏡與木錦瑟之間，藏著更深的隱秘，可是，她沒有立場去打聽。
二人看著月亮，不時聽到幾聲慘叫聲。
終於，在朝陽初升的片刻，小院恢復了寧靜。
卻集體爆發出一陣驚人的氣息波動，玄鏡立馬趕過來，目光驚疑不定地看著裡面。
短短一晚上，竟然集體突破了。
天族大祭司的手段，果然名不虛傳。
玄鏡嚥了咽口水，眼中是晦暗不明的色彩。
“梨子，我突破了，我真的突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