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青一事,只能算是李巖治軍的插曲,他這個大營中,軍紀軍法並不比袁崇煥差,甚至還要更加嚴厲三分。
所以根本不用一炷香功夫,片刻時間,李巖大營中就全員備戰。
哨鹿、狩獵都是對於戰爭的另外一種模擬形式,所以官兵們都會嚴肅對待,這就和讓他們去打仗沒什麼區別。
別看李巖手下,一半以上都是文官,可是經過了這些日子的高強度訓練,現在他們也都有聲有色。
一個個挎雕弓,背箭壺,腰懸長刀,各自牽著一匹戰馬,症狀列陣。
朱大皇帝站在點講臺上向下掃去,發現了一個有趣的細節,衝李巖問道:“李兄,朕要是沒看錯的話,他們這幅裝扮,都是三千營裡,弓騎著裝吧?”
“沒錯。”
李巖面有得色道:“萬歲爺,哨鹿原本就是弓騎、遊騎最為適宜,奈何眼下訓練時間不足,他們除了弓弩外,尚且不能掌握投槍、飛矛。故此只能以弓騎向陛下交代。”
最牛逼的炫耀,就是謙虛兩個字!
李巖這話聽起來,是在惋惜,自悔,可是誰聽不出來,他這是在彰顯自己,從這群人入伍到今天,還不到兩個月。
他們就能以弓騎接受檢閱,這不還都是他李巖訓練有方嗎?
朱大皇帝洞悉其心,故意沒接他下碴,衝臺下將近三百餘人道:“各位將士,朕今日偶來興致,有意哨鹿,正好也是幾次機會檢視爾等,操練成果,都聽清了,凡今日哨鹿只優勝者,魁首賞銀三百,此而兩百,第三名一百,其次十名各五十,再次十名各三十,允許並列,人數不限!”
“謝陛下!”
錢,在某種意義上來,最能打動人,尤其是這群人中,至少有一半是為了金錢來投軍的,一聽有賞那個,各個憋足了勁兒,都奔著那魁元的獎金使勁。
錢,在某種意義上來,最能打動人,尤其是這群人中,至少有一半是為了金錢來投軍的,一聽有賞那個,各個憋足了勁兒,都奔著那魁元的獎金使勁。
現在最缺的是啥?
不就是錢嗎!
有了錢還不吃香喝辣的?
不過有一說一,雖然大家都在向錢看,但是在他們心裡,對於朱大皇帝卻又有了一個新的認識,之前招兵時,大家就見識過他的豪氣,再加上今天這麼一催。
所有人都i有一種跟對人的感覺!
而對於他們來說,跟對一個人,不正是最重要的嗎?自己的一生富貴,可都賭在這上面了!
當然必不可少的還有一折,就是除此之外,所有人都更像極力的在皇帝面前,表現自己了。
朱大皇帝見眾人氣勢高漲,繼而言道:“全員聽旨,出發!”
深山。
從豐臺營地出來,在駱養性帶領下,他們來到了之前就被錦衣衛控制起來的安全林地。
朱由檢道:“就是現在,從此刻開始,到明晨天亮以前為限,鳴鼓,響角,出發!”
隨著朱大皇帝一聲令下,全員二百多人紛紛催馬,揚鞭林場,這一次哨鹿是突發奇想,所以並沒有獵鷹、洗犬跟隨,但人馬嘶鳴聲反而更加清晰,別有一番味道。
朱由檢不會去哨鹿的,他旨在和李巖等人坐在這邊早就設定好的草棚中,等候最終結果。
幾個人一面喝著果酒,旁邊還有小太監伺候著送上烤肉、水果,正此時剛剛出去安排事宜的駱養性走了進來。
“臣,叩見陛下!”
“平身。”
朱大皇帝問道:“駱卿,讓你安排,都做好了?”
駱養性頷首,“是的萬歲爺,臣已經安排了得力之人,緊隨章青身後,無論他做了什麼,都絕對無法隱瞞。”
“好。”
朱由檢點點頭,笑著道:“坐下吧,咱們一起用。”
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