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司徒佑成卻是不想聽凌銘剛的解釋,冷著臉,喝道:“不用給我找藉口!這麼久了,你們也只是找到這些沒用的普通人,實驗才會半點進展都沒有!如果你要是再不努力一點的話,我不介意拿你的兒子來做實驗!”
提及自己的兒子,凌銘剛不由得臉色一白。
撲通一聲跪下,凌銘剛卑微地懇求道:“博士,求求你再給我一點時間吧。我一定會辦成這件事情的。求求你了,博士。小桓他是我唯一的兒子,求求博士放過他吧。”
唯恐司徒佑成不放過他的兒子凌立桓,凌銘剛趕緊朝著司徒佑成磕頭。
冷眼看著如同狗一般搖尾乞憐的凌銘剛,司徒佑成眼角閃過興奮。
等到凌銘剛的額頭磕青磕破了,司徒佑成才算是滿意了,這才開口道:“好,我再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如果再辦不成這事,那你直接將你兒子送來吧。”
說完,司徒佑成轉身就走。
其餘的研究人員,也只是鄙夷地看了一眼凌銘剛,便都跟著司徒佑成離開。
因為剛剛算是逃過一劫,凌銘剛癱坐在地上,渾身都被冷汗浸透,額頭上的鮮血,混合著汗水,慢慢地沿著臉頰滑下,讓他整個人顯得更加的狼狽灰敗。
過了許久,凌銘剛緩緩地低下頭去,掩飾住了眼中滔天的恨意。
只是沒一會兒,這恨意快速散去,轉成了濃濃的擔憂。
他沒有實力對抗司徒佑成的。
自從進了這個研究所,知道了這裡邊的秘密後,他便再也沒有安全脫身的可能了。
更何況,那些人還卑鄙地用他兒子作為威脅的籌碼,讓他更不敢做出絲毫背叛洩密的舉動來。
如此的無力,讓凌銘剛心裡頭的光在日復一日地褪去。
若不是為了兒子,他真的很想一死了之。
每天,看著那些被騙進來的人,尤其是小孩子,受到各樣的實驗折磨,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瘋狂樣子,凌銘剛的心都極度的愧疚懊悔。
這看的越多,他非但沒有變得麻木,反倒是越發的痛苦。
他的良心,終究還是沒有完全泯滅掉。
但是,為了他的兒子,他又不得不繼續幫著研究所為虎作倀,坑蒙哄騙那些無知的人。
如此往復,凌銘剛真的快要瘋了。
但是他知道,他不能瘋掉。
如果他真的沒有了絲毫的用處的話,那麼,他可憐的兒子,一定會被直接送到研究所,接受最為殘酷的實驗的。
到那個時候,他的兒子,不管實驗成功與否,只怕都會喪失掉理智,成為司徒佑成手中的殺人工具。
這,是凌銘剛無法接受的。
為了避免這樣的情況,他才不得繼續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