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幾道尖叫聲中,我分明聽到了屬於本家的聲音,原來這飛山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方才那番動作,不過是想將一眾護院分散開來,方便它得手罷了。
聽見本家的叫嚷,我們知道,若是再不出手阻止,只怕花黃菜都要涼了,只聽廖老瘋子暴喝一聲:“孽障,安敢行兇傷人?!”
隨即一道金光璀璨的紙符破門而入,貼在了飛山猱寬大的後背上。
那飛山猱便立刻變得一動不動,一直保持著剛才的姿勢。
只見本家緊閉雙眼驚叫了一陣,然後便下意識的睜開了雙眼,眼中先是閃過迷濛之色,隨後看見那隻距離自己頭部僅差分毫的利爪,豆大的冷汗咧咧的往下流淌著。
要是再遲上一步,只怕自己的腦袋已經讓這飛山猱給拍碎了。
就在這時,廖老瘋子帶著我們走進房中,兩指夾住那紙符的一角,作勢便要揭開。
“別別別!千萬不要!”
本家被廖老瘋子的這個舉動嚇得是亡魂懼冒,連忙擺著手,聲音連同身體不斷地顫抖瑟縮著,他自然明白,廖老瘋子一旦揭開那道紙符,他會有什麼養的下場。
“事到如今,難道你還不打算說實話嗎?”
廖老瘋子一手捏著紙符,擰眉瞪眼,顯得威勢十足。
這時,一眾護院終於趕到,手舉著鋼刀,在院外呼呼啦啦圍了—堆人。
一見到這些護眼,本家心中倒是安定了不少,也沒有之前那麼緊張,回答道:“還是那句話,我也不太清楚,要不,你問問它好了。”
說著,還用手指著飛山猱,但當它看見飛山猱的瞳孔動了兩下,立刻又嚇得放下了手指,躲到不遠處,一個相對安全些的地方。
很明顯,這本家就是打定飛山猱不通人言,我們不懂獸語,故意隱瞞了事實真相。
這令我們不禁升起了被利用的憤怒情緒,廖老瘋子冷笑連連:“好,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既然你執意要它說出真相,那就好好聽聽吧!”
說著,廖老瘋子在本家一臉驚恐的目光中揭開了紙符,可是如眾人預料的那般情況卻並未發生,在廖老瘋子揭開紙符之後,飛山猱眼中猶豫了半天,最終還是選擇放下了手臂,回頭朝著廖老瘋子行了一禮。
雖說它剛才被紙符定住,可是幾人的對話它卻能夠聽得一清二楚,飛山猱也是個開了靈智的,自然能知道事情的原委。
飛山猱痛恨的看著本家,眼中止不住的暴戾,可半晌之後,它卻無奈的指了指自己的喉嚨,表示沒辦法說人話。
但凡走獸飛禽,都有一塊特殊的喉骨,只有將喉骨煉化,才能通曉百家言語,顯然這飛山猱還沒到煉化喉骨的境界。
廖老瘋子神色嚴肅的問道:“相信我們嗎?”
飛山猱點點頭。
只見廖老瘋子突然迅猛而凌厲的一指點向飛山猱的喉嚨處,而隨著金光越發的強盛,飛山猱也開始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廖老瘋子這是要幫飛山猱煉化喉骨,讓它親口說出自己的冤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