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逐漸有些疑惑,甚至懷疑是我們兩個跟錯了目標。
“馬德,確定是他嗎?”
“沒錯,就是他!”
有了馬德的肯定,我只好繼續追擊,不論事實如何,都要抓住他。
我們的注意力過度專注於那個人身上,所以壓根沒有注意到自己什麼時候跑進了一個開闊的院子。
人影跑進黑漆漆的樓棟口,瞬間消失不見。
“等等!”我一把將馬德拉住,“小心有詐!”
我們終於回過神,發現四周盡是陰氣森森的樓房。
這是一個“回”字形的建築,大門已經被封死,我們便是處在“回”字中間的那個口,被院牆緊緊封死。
我大致將四周的環境掃視一圈,樓房約莫有四層高,很明顯已經廢棄了很久,每層樓中間屋子的玻璃都或多或少有著破損,鐵門框、窗戶框等等鐵製品上面也覆蓋著很厚的鐵鏽。
一層暗紅色的東西零零灑灑掛在牆壁上,看起來就像海面起了赤潮。
“糟了,甕中捉鱉。”我心裡暗道不好,連忙拉著馬德往回跑,但來時的大門已經被封死,我抽出刀猛劈一刀,但隨著“刺啦”一聲傳來,那鐵皮門上竟然只留下一道淺淺的鏽痕。
我感覺到手裡的睚眥發出一陣嗡鳴,似乎為自己沒能砍斷鐵門而感到很憤怒。
“讓我來!”
馬德掏出他的馬德之杖,將一段放到鐵門上,口中唸唸有詞,幾秒鐘之後,手杖中的一處花紋便亮起了暗金色的微光,馬德之杖的一端隱約長出細微的金屬色絨毛,彷彿水母的觸鬚一樣緊緊貼附在鐵門上,四下移動。
鐵門傳出細小的“咔哧咔哧”的聲音,就像蟲子在啃咬樹葉,但可惜的是這聲音持續了不多久,變化成了尖銳的摩擦聲,就像用手指甲扣黑板一樣,聽的人頭皮發麻。
“停停停!”我連忙捂著耳朵制止馬德的行動。
“啊?”馬德愣愣地收了法術,俯身看看那一小塊剛剛被啃咬過的地方,但一無所獲。
他的法術只是彷彿除鏽劑一樣清空了一小塊的鐵鏽,但對其下的鐵門沒有絲毫效果,甚至連一點破損的痕跡都沒留下。
“完了,被困死了。”
我有些絕望。
“彆著急,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總會有辦法的。”
“有啥辦法?闖關?”我扭頭指著那黑漆漆的樓洞口,撇了撇嘴。
“闖就闖,總比餓死在這強。”馬德倒是樂觀的很,總能中和我的怨氣。
“等等,等等。”我有些慌神,拉下馬德一起靠在門邊,“讓我回回神。”
可那個騙我們入局的人顯然沒打算要讓我們有思考的機會,也沒打算讓我有一點順心。
背後的鐵門突然長出銳利的尖刺,險些把我們兩個捅穿。
尖刺越來越長,最後竟硬生生把我們兩個逼到了樓洞口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