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暮一下子被柯南的話震驚到:“你說什麼?他明明是最有可能……”
“藍川……哥哥的右手受傷了!”柯南指著藍川一字一頓地說話,“他連把兩百個面具搬到現場來都做不到,怎麼可能是兇手?”
“你說什麼?”目暮的臉上滿是驚駭,他顧不得心潮澎湃,跑過去抬高藍川的手,藍川本能想抽離但做不到。
“話說起來藍川先生剛才推開柯南也是用左手……”小蘭忍不住捂住嘴巴,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不遠處處於昏睡狀態的毛利,難道這次爸爸的推理出錯了?
“右手受傷了又怎麼的!”藍川像是被戳中痛處,惱羞成怒推開柯南,“我力氣大一隻手作案不行嗎?”
“……”眾人沉默。
但從他們的表情來看,現場沒有一個人相信藍川的話,除了……黑澤銀。
“但我可以證明他就是假面使者。”黑澤銀走出來,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
黑澤銀表情自若:“幾天前碰上他去書店買了兩份一模一樣的報紙,那想必是用來製作恐嚇信的,他或許在買的時候手指塗上膠水掩蓋了指紋,但我沒有,我還碰過那報紙。”
“或許所有的恐嚇信上都有在下的指紋。”黑澤銀似笑非笑亮出十指,“要試試嗎?警官先生。”
又是一片沉默。
現在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詞語可以形容這些人內心的複雜和驚疑不定。
是兇手?不是?
他們搞不清楚了。
“或許藍川的傷是在犯罪後弄出來的?”全壘打王訥訥出聲,畢竟在這之前他可沒覺得藍川的手有什麼不對勁。
目暮看了他一眼,頭痛地扶住額頭:“叫所有人再回餐廳吧,毛利你也……”
“毛利叔叔說他要單獨思考!”不管三七二十一柯南就叫了起來。
“……總之其他人先回餐廳。”目暮繼續頭痛,“高木,送藍川去醫院,查他的手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高木立馬敬禮。
……
毛利不自知自己沉睡小五郎的名號正搖搖欲墜,依然在椅子上呼呼大睡。
其餘人皆是聚集在餐廳,坐在長餐桌旁邊,神色各異。
高木帶著藍川匆匆趕回,打破了餐廳裡難耐的沉默,目暮唰地一聲就站起身,大步走向高木:“情況怎麼樣?”
“他的手骨折剛好。”高木只來得及說出這麼一句話,手裡的檢查報告單就被抽走。
目暮一目十行下來。
報告顯示,說藍川的手應該是在近兩天骨折,但受到較好的矯正,得到良好恢復,日常生活不成大礙,但不能搬運重物。
可能是由於高木特意詢問,上面還貼心說明要把骨折後康復成目前狀況的時間標出來,以現在的醫療技術,至少一天。
“我還以為少爺最近演出的次數少了是因為老師慈善晚會的事情。”穗奈美和美奈穗十指相扣,貼近身體,盯著藍川一人一句輕聲開口,“原來是少爺的手受傷了。為什麼不跟我們說呢?”
藍川一聲不吭,只是低著頭沉默。
大廳裡的氣氛更加沉默,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藍川身上,他們覺得這次的案件撲朔迷離,再聯想起不久前藍川承認罪行卻不坦誠動機的行為,眾人都覺得這場案件背後有什麼難言之隱。
目暮看著藍川:“你還有什麼話要說的?”不久前說這句話目暮是想讓藍川坦誠罪行,但現在目暮卻想讓藍川證明自己的清白。
“逮捕我就是了。”藍川低聲說著這麼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