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有人操起了傢伙,跟著人群衝出院子從後面去追大牛和夏潔。剛好這時,陳叔帶著十幾個人趕到了。大牛見後面追上來的人手裡都拿著傢伙、農具,要是起衝突打起來,自己這邊肯定會吃虧,他叫陳叔帶著大家,自己拉著吳絹和夏潔趕快跑。
後面的人緊追不捨,沒跑出十幾米遠,眼看就要把他們圍住了,陳叔對大牛說:“你帶小潔和絹小姐先走,我來對付他們。”
大牛哪肯丟下五、六十歲的陳叔自己跑,他叫阿月帶著吳絹和夏潔先走,自己帶人攔住後面的人。阿月拉著吳絹和夏潔拼命往前跑,大牛和陳叔被那夥人團團圍住了。
人群裡有人說:“光天化日之下,翻牆進我家搶人,你們活得不耐煩了嗎?”
陳叔說:“我們不是要搶人,她是我們夏家的小姐,我們根本沒想讓她出嫁,請你們放了她吧?”
“是夏家的二姨娘派媒婆來叫我們去迎親的,怎麼又不想嫁了呢?我們喜酒也擺了,還請來了這麼多客人喝喜酒,這不是成心找茬嗎?”
大牛說:“你們的損失我們家小姐已經給了迎親的人帶來了錢賠償,如果你們嫌錢不夠,我們可以坐下來商量,但夏姑娘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嫁到你們家的。”
對面的人群開始起鬨了,你一言我一語說開了,“這都拜過堂了,怎麼能說不嫁呢,再說我們沒有收到賠償的錢啊,你們別騙人了。”
遠處的吳絹和夏潔躲在一處小山丘後面,觀察著陳叔和大牛這邊的動靜,遠遠聽到有人說:“快去把新娘子給追回來,別讓他們跑了。”
接著幾個人朝吳絹和夏潔的方向追了上來,大牛和陳叔上前阻攔,就在這一刻,雙方發生了衝突,陳叔和大牛他們手無寸鐵,沒幾下身上就被對方的人打傷了。夏潔見兩邊的人打了起來,她擔心年事已高的陳叔受傷,就掉過頭往回跑。可就在這時,一個粗蠻的漢子掄起手裡的農具朝陳叔的後背打下去,陳叔應聲倒在了地上。
大牛沒來得及護住陳叔,從旁邊一腳把那個人踢倒在地。夏潔遠遠看見陳叔倒在地上,嘴裡噴出了一大口血,哭喊著跑上前抱住陳叔,後面的吳絹拉都拉不住。對方的人有人過來拉夏潔,被吳絹一聲喝止住了,“住手!住手,你們給我住手......”
吳絹充滿憤怒的一聲吼,人群頓時安靜下來了,吳絹說:“你們想要幹什麼?你們已經把陳叔打傷了,我們已經報官了,一會兒官府的人過來你們誰也別想逃避責任,如果陳叔有什麼閃失,你們要坐牢償命的。”
大家都不動了,人群裡有膽子大的人說:“官府的人打鬼子都忙不過來,哪有時間管這些事啊,你是拿官府來嚇我們吧?再說我們是明媒正娶,又沒犯法,是你們搶人在先的。”
“對啊對啊,是你們先跑到屋裡搶人的,要坐牢也是你們先坐牢,這位姑娘都已經進了門、拜了堂了,現在是我們家的兒媳婦了。”說話的是個五十多歲的人。
一個披著紅綢二十多歲的中等個子男人說:“把新娘子拉進去,她已經是我們家的人了。”說完就要上前去拉夏潔,吳絹一把推開那個男人,擋在夏潔前面,大牛跑到吳絹前面,護住吳絹。
夏潔抱著受傷的陳叔泣不成聲,衝突再一次一觸即發,吳絹說:“那你們要怎麼樣才肯放了夏姑娘?我再賠給你們一筆錢,補償你們的損失,好不好?”
就在這時,兩聲槍響在耳邊響起,緊接著,一幫穿著軍服的官兵圍了上來,後面走過來一個軍官大聲喝問:“你們在幹什麼?聚眾鬥毆嗎?”
吳絹和大牛轉過頭,看向聲音的來源處,卻驚喜地發現,說話的軍官竟是大新,緊隨大新後面的是梁丘航和書祁。梁丘航看到一身狼狽的吳絹,他做夢也沒想到竟在這裡碰上了她,還被那些拿著傢伙、農具的人團團圍住。
梁丘航跑上前一把抱住快要虛脫的吳絹,氣得從腰間拔出槍,朝空中連續開了好幾槍,然後朝那些拿著傢伙的人問:“你們幹什麼?”
那些人見這麼多端著槍的官兵,早嚇得魂飛魄散、不敢出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