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下人安靜的垂頭做事,沒有人敢發出一丁點兒聲音,驚擾了裡頭的貴人。
張瑾穿著一條煙粉色的羅花長裙,露著兩條白嫩的胳膊,手裡頭是一把刻著鳳尾的銀梳子,正在有一下沒一下的梳著自己的烏黑長髮。
床上躺著個男人,目光正落在他白嫩的胸脯上,滿是淫邪之色。
“這時候你都敢來找我,還真是不怕被人抓著,那你抓去浸豬籠。”張瑾臉上還帶著幾分晨起過後特有的嬌嫩,即便是說著嚇人的話,也是語氣嬌柔,不僅不讓人覺得害怕,反而另起了幾分心思。
半躺在床上的男人容貌周正,但是因為多年來過於養尊處優,不免有些白嫩肥胖。
“我能怕誰?怕那個病秧子?我呀,只怕他死的還不夠快,耽誤了我和你相會。”男人色眯眯的眼睛,壓根不願意離開半點。
張瑾笑起來,“方大人可真是有夠膽大的,我給他下藥這麼多年,可都沒敢讓他死掉。他和上面那位畢竟是親兄弟,萬一要是查起來,只怕我可承擔不住。”
這男人不是方慶天又是何人?
原來這方慶天在京城的時候就是紈絝子弟,吃喝嫖賭無一不精,女人堆裡滾過的胭脂好漢。青樓花街裡學來的情話,那更是順手捏來。
所以他容貌雖然長得一般,比起被皇妃們代代加成的南宮家自是不如,但架不住他扶小作低,更加溫柔小意。在來到安陽城沒多久,就施用手段睡到了張瑾。
張瑾原本也不過是個後宅婦人,為了弟弟被迫對南宮軒下了毒手,雖然嚐到了一絲權力的滋味,但是孤枕難眠,也的確有幾分寂寞。
方慶天又這般溫柔,兩人更是一拍即合,不僅在床上合拍,就是這一肚子壞水,都是一樣樣的。
渣男賤女是誰也不嫌棄誰。
“既然如此,那咱們不如就加大些藥,最好把這事情推給林將軍。到時候我再到聖上面前一說,他的女兒女婿可是叛軍之首,他能做出這種事情,也半點不讓人奇怪。”方慶天和林將軍可是兩看生厭,而南宮軒畢竟是一國王爺,如果出了什麼事也確實要叫個人背黑鍋。
張瑾這樣的美婦人,他還沒有睡夠,自然不肯將人推出去。
而且如果想要拿下賀州,這張瑾可是重要人物。
方慶天心裡頭算盤打的精,表面上只露出一張白而圓潤的臉,看上去溫柔極了。
張瑾湊到方慶天身邊,主動給他白潤的臉上獻了個香吻,“既然方大人願意,那我自然奉陪。”
“當初我們家那個死鬼,要是能學會方大人一星半點,對我溫柔憐惜一些。我呀,也下不去這個手。”張瑾想回憶一下郎君少年時,但想起來的就只有南宮軒那副如同骷髏的恐怖模樣。
她厭惡的皺起了眉頭,心裡頭一面慶幸著,幸好這不人不鬼的東西終於要死了。
此時的她已經完全忘記,給南宮軒下藥的人是她自己,把南宮軒從風度翩翩少年郎的模樣變成那副嚇人的鬼樣子,全部出自於她自己之手。
方慶天心裡頭冷笑,天下最毒婦人心。
不過表面上他還是抱著張瑾狂啃了一頓,一副愛不釋手的模樣。
外頭忽然傳來了一陣喧鬧聲,“王妃娘娘不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