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好事被打攪,都有些怒火氣極。
張瑾先站起來披了件羅紅外衫,開啟門對喊叫著報信的丫頭,劈頭蓋臉就是一巴掌。
“你是死了娘嗎?亂叫些什麼東西?再敢胡口亂嚷嚷,老孃拔了你的狗牙。”
丫鬟不敢再開口,跪在地上求饒。
“還不快說,出了什麼事?”
“是,是王爺那邊出了事,據說王爺病發,已經病入膏肓了,恐怕熬不過去……大夫那邊請娘娘您過去。”丫鬟膽小懦弱,趕緊說道。
張瑾皺起眉頭也知此事不小,又讓人打了水過來,自己裝扮一番。
方慶天還躺在床上慢悠悠的穿著衣服,看見垂頭跪在門邊上的小丫鬟,十分青春年少,雖不算多麼美麗,但是因為年輕,總有些鮮嫩可取之處。
找個機會,要弄上手玩玩。
方慶天這麼想著,表面上卻不動聲色。
方慶天穿好了衣服,張瑾也打扮了一番,兩個人湊在一塊。
“這死鬼真是討厭,要是現在就死了,那豈不是不好推到林將軍頭上?”張瑾抱怨道。
她對林將軍倒是頗為無所謂,不過林將軍相貌粗魯,不是她喜歡的型別。如今又正好被方慶天得了手,正是相互愛著,她自然要幫著自己的小情人。
至於林將軍死或不死都與她沒多大關係。
方慶天對此也嘆了口氣,“這丫的就是運氣好。咱們正好先去看看,要是能保命,就先把他這條命留著,等咱們想辦法把林將軍引過來,若是不行……”
“若是不行,這責任也該是那些庸醫擔著,也正好別讓他們把話傳了出去。”張瑾黑著眼睛說道。
她這毒藥是從海外購買的,南詔國少有人聽聞,但是這些大夫都知道症狀,如果有人傳了出去,還是有可能會被查到。
所以不管能不能夠把罪名抵賴到林將軍身上,這些個大夫都是活不成的。
方慶天點了點頭,“那到時候也只能如此了。”
這一對姦夫淫婦在張瑾院子裡的時候是光明正大的膩在一塊,只因張瑾權勢甚大,底下奴婢皆是心腹,不敢反咬。
但是到了外頭,他們二人還是會稍微避諱一些。
張瑾用手帕遮掩著眼睛,假作哭啼之狀:“王爺,王爺,您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叫我可怎麼辦哦……王爺呀……”
她哭喊著在眾人面前坐下,衝到南宮軒面前,判斷著他是否真的要死去。
南宮鏡站在大夫的身後,咬緊牙關,對於張瑾這麼不要臉的做法很是憤怒,捏緊著拳頭,恨不能直接揍死這不要臉的女人,給軒哥報仇。
但是他不能,他必須要忍著。
方慶天慢悠悠的走了進來,姿態看著還頗為優雅。
屋子裡頭的氣味不好聞,尤其是人一多起來,更是帶著汗味。
方慶天陪著問候了兩句,便待不下去了,他是個風雅人,腰間還掛著香囊呢,在這裡面聞著氣味都快要噁心吐了。
也不勉強自己,推開門出來,看見個小藥童在人群后面。
這藥童長得倒還不錯,個子也高。
方慶天一雙眼睛亂轉,打量到了南宮鏡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