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試試怎麼知道?”林九溪眼睛一斜,反問道。
聽了這話,原本大笑不止的季微雨,也停下了那誇張的動作。
試試?
她腦子裡想起那白袍白髮的男人,眉眼精緻,一雙桃花眼裡蓄滿春水,眼波盈盈。卻偏偏是個神經病,一想到那人,季微雨就覺得自己渾身沒有一塊不痛之處。
“你打算如何做?”季微雨的聲音很輕,似乎有些怕嚇到那隔了不知多少裡的人。
林九溪這邊不動聲色的收回自己打量的目光,她剛才就已經注意到季微雨臉上的神色變化。
其實她剛才說想要“無憂宮”不過是隨口提的,可看眼前這個狀態,也許真的可行?
“不知道。”林九溪乾淨利落的說道,“這個得看你。”
“看我?”季微雨露出一個自嘲的笑,“你莫不是打算叫我為你所用?替你收拾了他,你再坐收漁翁之利……”
“我對無憂宮一無所知,該如何下手?恐怕得慢慢謀劃,花個十幾二十來年也是有的。”她故意將時間說的這麼長久,也是為了激將季微雨。
反正按她現在這副表現出來的狀態,肯定是等不了這麼久的。
“哼。原來是想從我這探聽情報。”季微雨真是恨毒了他,也不在意自己被利用,便說道。
“無憂宮創世百年,一直隱匿於江湖之中。江湖上有不少大小門派,都是受控於無憂宮。原先倒還好,不過是做些殺人的買賣,換取許些情報資訊。”
“只是沒想到,樊無憂那個人就是個變態。從他做了無憂宮宮主以來便大肆殘害眾人,從殺手到哨子,甚至侍奉的宮人。都已經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他手裡,或者是被關在水牢中,生不如死。”
“你若是想得到無憂宮,那就去殺了他。殺了樊無憂。”她大聲的喝道。
雖然此刻的季微雨看上去是被仇恨衝昏了頭腦,矇蔽了雙眼,但林九溪依舊半信半疑。
“他既然能做到公主之位,那定然功夫高強,就我手下的三瓜兩棗,哪裡能殺得了他?”
季微雨眼睛微紅,露出一個柔軟的微笑,“想殺他其實不難,尤其是對你來說。”
“他有個癖好,極愛美人。所以無憂宮中的男人,有一大半都死在了他的手中。如今只剩下我們這些女人還能夠苟延殘喘。”
“你不僅是個美女,你還會用藥。你既然能夠悄無聲息的給我下藥,那麼,再做一次同樣的事情,也一定是做得到的。”這一回她的眼中流露出狂熱的慾望。
林九溪沒有叫她如意,反而搖了搖頭。
“不行。”
“為什麼!難道你不想得到無憂宮嗎?你不想得到那樣大堆人馬嗎?宮裡頭還有很多金銀珠寶,很多錢!”
……
這邊竟然收到了無憂宮送來的銀子,那原先承諾好給玲瓏閣的,林九溪也不好賴賬。
便叫人送了信去給玲瓏。
玲瓏倒是興致好,自己聽戲便罷,還要請她一塊去聽。
林九溪對這種咿咿呀呀的唱法並不感冒,而且城裡流行的這種曲目,還不如自己原先在電視裡看的京劇國粹有韻味。
況且她自己之前還讓少出門呢。
林九溪拒絕了被玲瓏打發過來的小廝。
然而不過兩炷香的功夫,一頂散著梨花香的軟轎便停在了門口。
還是一身紅紗衣打扮的玲瓏扭動著腰肢,像是傳說中的絕色妖姬一樣,二話不說的把林九溪給拽了出來。
“我說的話你都敢不聽了?真是膽子越來越大了。”玲瓏斜著眼瞅她,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