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又驚又氣,一腳將她們踹倒:“胡說八道什麼,巧翠早已經死了,別把這死人的爛賬算在我頭上!皇上,洛王妃隨便找兩個人就想汙衊臣妾,皇上您要為臣妾做主啊!”
皇上睜開眼,什麼都沒說。
蕭如宛見狀,故作驚訝:“皇后娘娘當初給錢封口,轉手就又派出殺手滅口,現在怎麼不認人了呢?”
蕭如宛看了她們一眼:“還不趕快拿出能證明你們身份的東西。”
兩個婆子這時才想起來,立刻顫顫巍巍地從口袋裡掏出宮牌,確定身份無誤。
事已至此,一目瞭然,皇后依然不認賬:“我明白了,我都明白了,這一切都是你們早有準備!想陷害我?你也不看看本宮是誰?”
蕭如宛乘勝追擊,幽幽的說道:“如果這些事你都沒有做過的話,那肯定問心無愧了。但是現在你當著害死馨妃的這兩盆花,你敢說這些事不是你做的,難道就不怕馨妃的冤魂回來找你嗎?”
皇后的臉比剛才還要白上幾分,下意識地四周看了看,然後轉頭把目光鎖定在這兩盆花上,揮手道:“來人,快把這東西拿下去!”
這兩種花的香味混合起來,本就是可以讓人致幻的毒氣,現在她還離得這麼近。
蕭如宛不禁冷笑:“皇后不是不認識這兩盆花嗎,在怕什麼呢?”
皇后猛然向蕭如宛衝過來:“你閉嘴!別說了!”
蕭如宛前世在喪屍世界活了那麼久,什麼喪屍圍城沒見過,如今看到一個雍容華貴的女人披頭散髮朝自己衝過來,來了些趣味。
楚俞景卻閃身擋在了蕭如宛前面,將這瘋婆子推了開。
他理了理衣袍,向皇上行禮:“當年母后情緒越來越奇怪,常常上一刻為父皇繡平安符,下一刻就會突然暴起摔碎屋子裡的東西。兒臣早有察覺,但是沒有想那麼多,是兒臣的疏忽,才導致……”
皇上嘴唇無力地翕動著,轉頭看向正要說話的皇后:“你住嘴!”
“後來母親逝世,兒臣也被人推下水,再醒來時湯藥不斷,又總覺得頭疼不止,兒臣覺得不對勁,這才將計就計裝了這麼多年。”
楚俞景每說一句,語氣就冷一分,眼神彷彿冰冷利刃,想要將皇后凌遲處死。
當年,他天真無邪,對皇后並沒有防備,極其喜歡偷偷跟著皇后的婢女去各種地方玩。
出事的那一天,那個婢女帶他去河邊放風箏,兩個人齊心協力做成的風箏,飛得越來越遠。
他歡呼雀躍著,離河邊越來越近,那個婢女看了看周圍無人,一把將他推了下去。
冰冷刺骨的湖水瘋狂湧進他的口腔鼻腔,窒息的感覺令人毛骨悚然,想要掙扎卻好像動彈不得,一切都那麼無力。
好不容易掙扎出了水面,不知是誰一把將他按了回去。
他在水裡絕望地撲騰,最後還是被人撈了上去,看著父皇沉著臉色,他什麼都說不出來,回去以後大病一場。
母妃走了,他的一切都由皇后掌控著,每天吃的藥不斷,漸漸的感到精神恍惚,這才想到了不對。自己勢單力薄,根本對付不了皇后,只能每天偷偷倒掉藥,裝傻充愣來苟延殘喘。
終於,讓他等到了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