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兇猛的身影應在白澤的眼睛裡,卻在他腦海中驚不起一絲波瀾,這種狀態下,白澤腦海中的理性完全壓過感性,平淡的如同機器一般。
白澤細細地計算了自己剩餘的時間,決定速戰速決。
兩人身形迅速交接,牛二兩隻大手抱了過來,想著先抓住這隻瘦猴子。只要能貼身近戰,牛二堅信以自己的兇猛,咬也能咬死眼前這個光頭小子。
白澤五感發揮至極致,精神無比集中,奔騰而來的牛二在他眼中被分解成無數靜止動作。眼見牛二及身,白澤不慌不忙地身子一矮,彎下了腰。
牛二這次學的乖,一心只想著近身撲倒,當然不會這麼簡單被晃過去。只見他腳步放緩,兩隻手臂舒展開來,就要把白澤抱進懷裡。
雖然看起來好像是戀人的擁抱,不過要是這莽漢真的把白澤抱住,接下來雖然同樣是撲倒在地,但是後續恐怕不是旖旎的場景,而是血肉四濺的地獄!
白澤當然也沒指望輕鬆將壯漢晃過去。見壯漢如自己所料一樣兩臂張開,白澤臉上絲毫沒有得色,右手如同機器一般精準有力,絲毫不顫抖分毫地狠狠一個上勾拳。
隨著牛二的前衝,兩人如同排練過這場動作一般。如果這一拳差一分,則會空打至空氣,多一分,則會打到牛二的上牙膛。
但是這一拳時機和角度就是恰恰正好,從下至上正打在牛二的鼻子上。
只聽見一聲清脆的骨裂,鼻血橫飛。牛二的鼻子被這一記上鉤拳打到鼻骨碎裂,一雙鼻孔像是金絲猴一樣斜斜朝天。
酸的苦的辣的滋味湧入牛二的鼻腔,紅色染滿了他的視野。任憑是鐵打的漢子如果鼻子被打成這樣,也會不由自主捂住,更何況牛二這一介區區匹夫。
牛二一聲慘叫,兩臂瞬間沒了力氣,向著自己臉上捂去。白澤得理不讓人人,趁著牛二視野模糊,略後退一步拉開發力的距離,狠狠一腳踹到牛二一側的肚子上。
這一腳好似深凹進牛二的胃裡一般,讓他肚子中一陣抽搐,完全立不住架子。
牛二臉上帶著痛苦的神采,“噔噔噔”接連後退幾大步,正逢腳下有幾塊碎石,他腳下步子本就不穩,再被碎石一絆,牛二反應不及後仰著栽倒下去,腦袋狠狠地摔在一塊凹凸不平的大石頭上。
牛二望著天空的雙眼漸漸變得無神,後袋摔開了一個大洞,紅的白的漸漸染紅這塊大石頭。牛二身體無意識地抽搐了幾下,再也不動了。
隨著牛二的倒下,茶酒給白澤帶來的神之一分鐘效果消散,白澤只覺得天旋地轉,酒勁一陣一陣湧來,讓他直犯困。
白澤像是喝醉了一般晃悠了幾步,一屁股坐在地上,腦海清明的時候自帶的計時停留在了48秒。
不過幸好這一次,白澤只喝了一小口茶酒。白澤極力抵抗著睡意,周圍的環境絕對不允許他就此昏睡過去,為了清醒白澤慢慢地站起了身,搖搖晃晃地向著河邊走去。
要不是酒蟲驚叫一聲提醒,精神的恍惚的白澤差點一頭栽進河裡。他趴在河邊捧了幾捧冰冷的河水潑在臉上,總算恢復了一些清明。
隨著神智恢復,身上各處,尤其是後背的痛感接連傳來,這還是酒精削弱過的程度,白澤不由得“嘶,哈”著叫了起來。不過幸好的是這些疼痛進一步提神,讓白澤終於從酒勁中緩了過來。
白澤恢復了思考的能力,不由的看向那兩個人。中年人捂著襠部在地上扭成了一隻蝦米一般猶在抽搐,牛二則是倒在大石上,鮮血染紅了周圍的一大片,看來是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