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魘之中,白澤隱隱聽到急促的“排骨”叫聲,同時感覺一雙大手不停的在自己身上摸來摸去,過了一會兒,乾脆給自己翻了個身。
白澤隱隱感到屁股上微風拂過,不由得感受到絲絲的涼意。白澤心中一驚,腦海中浮現出“搞比利”的畫面。
菊花不保!這種危險訊號讓白澤從夢魘中掙脫,睜開了雙眼。
白澤先是聽到一聲短促的“排骨”叫聲。緊接著一個沉重的呼吸接近耳畔,一雙熱乎乎的大手覆蓋上了白澤的屁股,向著大腿裡面摸去。
白澤這哪還能忍,立馬翻過身開啟這雙亂摸的手,站了起來。
酒蟲從白澤鬆鬆垮垮的麻布褲子裡鑽了出來,一雙小黑眼憤怒地盯著對面那個骯髒醜陋的中年人,嘴裡“排骨排骨”急促地叫著,好像對著白澤告狀一般。
白澤警惕地看著眼前這個不懷好意的人,一掃周圍的環境。
他身後不遠是一條平緩的大河,一個枯瘦的中年人正在解著綁在河邊大石上的漁網。
白澤身前是片茂盛的樹林,摸了白澤半天的那個中年人就在他身前,腳下還有兩個與他裝扮格格不入的脈動瓶子,可不正是白澤的藥酒與茶酒。
白澤隱隱感到不對,這兩個中年人面目兇惡,自己的東西也被霸佔過去,而且剛才那個摸自己的中年人未必是為了菊花,看酒蟲生氣的模樣,很大可能是在自己身上抓酒蟲。
但是為什麼這兩個中年人並沒有先殺死自己,再隨意搶東西呢?
白澤心思一轉,這兩個人應該不是悍匪慣犯,本意可能就是小偷小摸,看到自己躺在這裡臨時的見財起意。所以他們兩個現在有兩種選擇,一者是黑路走到底,殺人滅口!二者就是和自己和解,雙方握手言和。
想到這兒,白澤決定先把茶酒瓶子搶回來,不管如何,有了戰鬥力,才有主動權!
對面的中年人這會兒也是心思百轉,最終眼神一惡,臉上帶著殺氣對著河邊大喊道:
“牛二!這小子醒了,咱們做了他!要不然他報了官,咱們兩個就完了!”
解漁網的中年人聞言轉過頭來,應了一聲往這邊跑來。
白澤在眼前中年人眼神轉換時就已經明白,這兩人選擇一黑到底,想要殺人劫財滅口!
白澤先發制人,趁著眼前中年人叫人時,一個箭步衝了上去,不求打倒中年人,只求搶回茶酒瓶子。
中年人還以為白澤要跑,張開雙手向著白澤撲去,想抓住這小子,等自己弟弟趕過來,兩人一起就能輕鬆幹掉這小子!
中年人的舉動正入白澤下懷,白澤往地上一撲,中年人立馬抱了個空。
白澤不顧手臂胸膛被碎石劃開的肌膚,一伸手,他關注良久的茶酒終於落入掌中。
中年人一點也不著急,雖然沒抓住這小子,但是他已經撲倒在地,跑不了!自己的弟弟已經近在眼前,中年人眼中泛起狠色,抄起一塊石頭向著白澤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