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蟲晃了晃小腦袋,慢騰騰地爬到剩菜盤子邊上。
只見它張開嘴一吸,盤子裡剩下的青菜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枯萎乾癟,酒蟲則是腦袋變成了深綠色,鼓著嘴,急急忙忙地爬到只剩下水底的茶杯前面,小嘴一張,這點水立即變成了深綠色。
酒蟲得意洋洋地靠在茶杯邊上,“排骨”都叫得更有力些,像是在炫耀一般。
白澤好奇地走過來,端起茶杯看了看裡面不明成分的液體,對著酒蟲道:
“這是你做的?”
酒蟲昂著小腦袋眯縫著眼睛,不可一世地點了點頭。
白澤聞了聞綠水,嘗試地舔了一下,一股濃郁的雙重辣味瞬間衝上腦門,辣得白澤舌頭都麻了,嘶哈著拿起一個白酒瓶,咕咚咕咚灌了兩口水,才略微好了一些。
不過經過這一辣,白澤出了一腦門子汗,倒是清醒了不少。
白澤端著茶杯,一樣一樣地辨認著盤子裡枯萎乾癟的菜,雖然現在菜都變成了黑色,但憑藉著形象和剛才吃菜的記憶,白澤提著一個生前可能是小紅辣椒的東西,不可置信地大聲道:
“你竟然給我釀了一杯辣椒酒!”
酒蟲一副快來誇獎我的模樣,得意地晃著小尾巴。
白澤剛要擼起袖子報復酒蟲,突然一道靈光從他腦海閃過,白澤臉上泛起興奮的神色,噔噔幾步跑去了廚房。
很快白澤拿出來幾個盛著水的玻璃杯,緊接著一大堆水果蔬菜被放置在酒蟲面前。白澤輕輕地拍了拍酒蟲的頭說道:
“快試試,這些東西能釀成酒嗎?”
酒蟲一臉大爺樣,一爬三晃悠慢慢悠悠地圍著瓜果蔬菜轉了一圈。最後看到一小盆藍莓眼睛一亮,賊眉鼠眼地偷瞟白澤一眼,張嘴對著藍莓吸去。
好幾斤的藍莓很快就剩下殘渣,酒蟲身上顏色一暗,剛轉過頭,白澤已經端著一杯水放到它眼前。酒蟲磨磨蹭蹭了一會兒,身上的顏色都清亮了一些,才不情不願地張開嘴,一杯水瞬間變成琥珀色。
藍莓果香撲面而來,白澤淺嘗了一口,酸甜的酒液散發著柔和甘醇味道在他嘴中稍稍晃了一圈,便迫不及待地划進喉嚨裡。
白澤忍不住吧唧兩下嘴,回味著唇齒之間的暗香,驚訝地放下玻璃杯道:
“小傢伙,你還會釀別的嗎?”
酒蟲搖頭晃腦,享受著白澤來之不易的尊重,慢慢地爬到另一邊去,轉而吸乾了十幾個檸檬,釀成了第二杯酒。
隨著白澤一聲比一聲大的驚歎,酒蟲愈發的賣力,很快白澤家冰箱中所有的瓜果蔬菜都消失得無影無蹤,僅剩下一堆漆黑乾癟,嚼起來苦澀無味的垃圾。成果就是地面上十幾杯深淺不一顏色迥異的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