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葉上的露水結成了霜,時不時有一股陣陣冷風吹來,刺人骨頭,寒封城,因氣候得名,在別的地方還是秋季的時候,這裡給人的感覺卻像是在冬季。
寒封城外,一年輕人正騎馬極速而馳,眼神中透露著焦急,王禳災左趕右趕,最終還是來晚了...
城門口守城士兵持戟對他,“站住,要進城就必須下馬,牽馬入城。”
王禳災翻身下馬,“幾位,我是從楓葉城趕來服兵役的,這是我的服役文書。”文書遞了過去,幾個守城士兵接過一看,隨後眼神充滿同情“小兄弟,你來晚了啊,這下你慘了,慘了”
王禳災苦笑“是啊... ”隨即遇士兵攀談起來。
馮通最近心情很不好,只因半個月前,他接到了一個棘手的任務。
半月前,寒封城主李襄給了他一副畫像,剛開始,他以為城主只是讓他去尋人而已,如此輕鬆的一件事,可謂小事一樁。
但城主告知他那畫中男子的身份後,他就沒再睡過一天好覺。
每日都帶人守在各個城門附近,據他推算,王禳災最有可能從東城門來,所以他親自在東城門蹲守,這一等就是半個月....
想想那人的身份,人家真的有可能來到寒封城這種窮鄉僻壤的地嗎?:
對此馮通已經不抱希望了,可是城主的命令還在,只能哭了他,每日在城門附近,風餐露宿的苦等了。
近處吵鬧喧囂的談話聲攪醒了倚在城牆上睡覺的馮通,“真是的,一幫老兵痞子,大早上吵什麼吵。”揉著惺忪睡眼,向聲音的源頭走去。
“嗯,你是?”馮通走到王禳災與守城士兵根前,抬眼一看,正巧看向王禳災,“你你你,”馮通一時激動的語塞,連忙從懷中掏出畫像,對著王禳災看。
錯不了,錯不了,等了半月可算把你盼來了,馮通心中一陣狂喜,“可是王禳災王公子。”
王禳災愣了一下,“你認識我?”
馮通這下確認了,“在下城主府管事,奉城主之命已經恭候多時,王公子快隨我來,你們幾個快去通知城主大人。”
城主府內,一個眼睛小鬍子長的男人正在盯著兩隻狗狗,“咬,咬它啊”
兩隻狗撕打在一起,鮮血淋漓,男人卻異常興奮鼓掌稱好:“好,好,咬它,抓他腹部,”
士卒跑過來耳語:“城主,馮管事說那位公子來了。”
李襄目不轉睛的看著狗咬狗,敷衍的答了句“什麼公子啊,哪位公子啊,叫他等我有空了再來。”
士卒急切的說“就是那位王公子啊。”
“什麼王……”說到一半李襄忽然想起來什麼,他抓住士卒的肩膀,“確定是他?”
“千真萬確。”
“快快快,快準備宴席,讓庖廚做上一桌上好的酒菜,再派幾個人去通知輔丞、郡尉,和各個官員,越快越好。”李襄急切的說道。
緊接著又說“來人,把我的官袍拿來,快快快”幾個奴婢急匆匆地趕來替李襄更衣,眾人手忙腳亂。
“革帶再繫緊點,哎呀你們真是,通通起開,我要你們有何用。”李襄攥著革帶便向城門方向跑去。
王禳災牽著馬正和馮通悠閒地在街上走,只見老遠有一人提著褲子朝他們跑來,身後還有幾個女婢、男僕。
“王,王公子”李襄大口喘著粗氣,斷斷續續地說道“不知王公子光臨寒舍,我等有失遠迎。”說罷便要行官禮。
王禳災趕忙制止“城主大人,小子無官無職,怎敢以官禮相拜。”
李襄一想也對“公子言之有禮,不知太尉近來可好?”
“家父已北上雪莽了。”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王公子,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不如到我府上去如何,我已經吩咐庖廚備好酒菜,為你接風洗塵。”
“這,我本服役以晚,才拖下去,怕是要軍法從事了。”王禳災笑著婉拒。
“我看哪個敢,活膩歪了敢動公子你,公子能屈尊來我寒封,便是我寒封天大的福分,我明日要昭告全城百姓,為王公子迎新。”
“大可不必”王禳災連忙阻止,“我這次來,還是希望不要太過張揚。”
李襄連忙點頭“我懂,我懂”隨後看向後面“混賬,怎麼能讓王公子牽馬呢,馮通,你去替公子把馬牽到馬廄去,好生餵養,這馬一看就是匹絕世好馬,這毛色,這健壯的馬腿,好,好!。”
馮通一陣委屈,“剛剛在城門口那,是王禳災執意要牽馬的,最後捱罵的還是他,唉,誰讓我馮通命苦啊”馮通牽馬離去。
李襄跑到王禳災身邊拉著他的手臂,“剛剛那是我的心腹,馮通馮知事,我手底下的人都比較愚笨,照顧不周的地方還請王公子見諒,見諒,走走走,快到我府上。”
這個李襄,不像城主,到像個商人,王禳災這一路就聽他嘚吧嘚了,自己都插不上嘴。
城主府內,一桌子的珍饈美味,李襄正熱情的向王禳災介紹著每一位客人“這位是城尉蔡孚,主管城中軍事、刑罰,這位是輔丞盧傑,是位老前輩了,主要負責督察百官和輔助行政,還有千夫長……百夫長……白家家主……孫家家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