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出來嘛,你還有此等膽識和氣量。”
忽然,化紫檀蓮步輕移,走到展宜年跟前說到。
“昨日在風月樓見了你,還以為你是個膽小如鼠的鼠輩罷了,沒想到還有這一面,可是讓我大開眼界呢。”
說著,便繞著展宜年轉了一圈。不時的打量著他。
看著化紫檀不斷的眨著美眸看著自己,那睫毛都快打到自己臉上了,展宜年不由的臉紅了起來,立馬跑出了包子鋪。自己長了十五年,倒是還沒有如此近距離的接觸過如此貌美的姑娘,還是有些許緊張。
“唉?你跑什麼啊?”
化紫檀的聲音在身後傳來,展宜年倒是沒聽到一般,義無反顧的向前跑去。
“你看你,把人家嚇跑了。”
“哪有嘛,人家就看了他幾眼,他不知怎得,突然就臉紅,然後跑開了。”
老寒看到這一幕,不由了笑了笑。
“老人家,沒事吧?”
葉書南看了看摸著肚子的老寒,問道
“無妨,多謝女俠的關心。”
“哪位公子沒有事吧?”
“你說二柱,他沒什麼大事,倒是最近和換了個人似的,以前基本上都不這樣的。”
聽到這句話,化紫檀眼睛裡直冒星星,三兩步便躥到了老寒面前。
“老人家,你仔細說說。”
老寒愣了一下,然後苦笑著擺了擺頭道
“二柱是個命苦的孩子,他本名叫展宜年,是村裡的獵戶展大山撿來的孩子,十年前,展大山死在了山裡,於是他也沒了依靠,只能在村子裡討口過日子,以前都是十分膽小,不知怎得變得如此,不過啊,二柱,是個好孩子,兩位女俠莫要去找他麻煩,他都是為了我才肯去打人。”
聽到這裡,葉書南沉默了一陣子,化紫檀也不再說話,告別了老人家,便緩緩的走出了包子鋪。
兩個人雖說長年見不到家裡父母,但是父母也還健在,也在家中掛念之,沒想到這愛臉紅的公子身世如此之悽慘。
。。。。。。
展宜年跑出了市集,朝著家門口的方向跑著。臉上倒是沒有之前那麼潮紅,不知怎得,自己竟會對那化紫檀臉紅,剛剛的距離,他都能聞到對方身上的香氣,一聞到,臉便紅了個透,和那柿子一般,透的發亮。
冷靜了一會兒,連忙甩了甩頭,不知家裡的那幾人還在沒有,心裡懷著忐忑,慢慢的走到了家門口。
門前的腳印沒了個乾淨,不知是晚上的風沙至此,還是那些人刻意為之。展宜年小心翼翼的繞到後院的爛洞前,向裡望去。
只見院子裡,早已沒了人影,透過破爛的房門,發現屋裡也沒有可疑人的存在,便嘆了口氣,慢慢走到大門跟前,推開門,走了進去。
看著院裡的地上沒有任何挖動的痕跡,他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連忙用木枝鑿了幾下地面,將裡面的錢袋和銀牌拿了出來,又跑到屋內看了看。
果然是沒有什麼東西可帶,唯一可帶的東西,便是展大山給他的一塊木牌,上面刻著宜年兩個字,他將木牌用紅繩串上,掛在了脖子上。
然後走到了院裡。朝著房子的地方看了兩眼。
曾經,這是自己最溫馨的地方,如今卻成了這副模樣,倒也還有些留戀,只不過自己,可能再也回不來了。他跪了下來,重重了磕了三個響頭。
也該給這生自己養自己的地方道個別了。
拍了拍膝上的灰塵,展宜年想著下一步該怎麼走。
便是要去天頂山,去給展大山的墳頭上柱香,在墓碑上倒一罈‘翠映紅’,那是展大山生前最愛喝的酒,只不過,到了中年,也沒享個清福。
背後揹著布包,展宜年將那破爛不堪的衣服也帶在了身上,算是給自己留個念想,在市集買了兩壇‘翠映紅’又買了一隻燒雞,便向天頂山走去。
看著遠處巍峨聳立的天頂山,展宜年不經又想到了給祝靜程帶路的那天,不由的打了個冷顫,那時,默言樓的人將刀插穿自己的肚子的場面,自己終生難忘,若不是兩儀花,自己便已經化成了孤魂,在這天頂山裡飄蕩,便捏了捏拳頭,下定決心,以後必將找默言樓和太史都統算上一筆賬。